“怎麼……”萬虛只來得及說兩個字,冢無二就已經躍起,重重的落到他的身上,手腳並用,就瘋狂的往萬虛身上招呼下去。
感謝是吧?
兄弟是吧?
宣傳是吧?
自卑是吧?
……
冢無二每問一句,拳頭都穩穩的落到了萬虛的皮肉上,疼得他發出陣陣豬叫。一旁的啞奴原本想阻止的,但是見冢無二沒有用靈力,他也就閉目養神假裝沒聽到,似乎也十分解氣。
畢竟。作為下人不能以下犯上親自動手,有人來代替那當然是更棒的了。
冢無二忙著揍人,月冬雪當然也沒有閒著,站到船頭,看著下方還在飄落的紙張,他直接就將風勢散開,隨後以靈力控制著風,把無數的紙張都吹到了天上,匯聚成一個大球。
紙球剛剛形成,就忽然爆開,變成無數細小的碎屑重新落下,紙雨也變成一場“白雨”。至於船上那些紙,另外兩艘雲舟上的人在這邊停下之後他們也跟著停下了,又看到這樣一幕,沒被嚇尿就已經很好了,誰敢再繼續扔。
狠狠把萬虛揍了一頓,冢無二這時候才慢慢解氣,也不管地上呻吟的萬虛,他理了理衣服才向啞奴問道:“七爺呢?就這麼看著這傢伙胡鬧嗎?”
啞奴聞言搖了搖頭,抬手就比了一連串的手勢。修行者在某些地方的領悟力遠遠超過一般人,想啞語這些東西,初步接觸大概就能融會貫通了,兩人自然也明白了啞奴表達的意思,眼神都有些不自然了。
簡單的說就是,萬虛這傢伙一回來就自己四處去著手準備了,直到萬事俱備了,他來要雲舟的時候才和萬七等人說了自己的想法,但這種想法萬七當然不可能讓他如意,於是直接把他關了禁閉丟到了小黑屋。
然而,誰知道萬虛這大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知是何時把萬家前代家主,也就是他爺爺的令牌偷在了身上的,直接就把萬七的禁制破開,跑出來了。
要知道,萬家每一代的家主令牌都是唯一的,而且十分重要,因為它不僅可以號令萬家的所有資源,在萬家產業包括萬家人的禁制中也能暢通無阻。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有了家主令,就可以支配萬家的一切,萬家就沒有半點秘密可言了。
原本這東西的存在是為了讓上代家主有足夠的許可權,監督現任家主的。可就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這傢伙卻一直一聲不吭的帶在身上,如果不是他主動拿出來,那誰絕對都不會發覺家主令被他偷了。
不過那怕有家主令,萬七也不是那種會由著他胡來的人,所以壓根不當回事,就要給他搶了。誰知道萬大公子也是別出心裁,直接把令牌融入了身體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下惹怒了萬七,直接就想動手教訓教訓這大爺。然而他融了家主令以後,底氣也足了,不閃不避不說,還一直對萬七唸叨著道:“你打吧,打我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是要打侄子,還是要忤逆的連你爹都不放在眼裡。”
當時這話差點把萬七活生生氣死,更無奈的是,家主令對於萬家的人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的,相當於本人親臨。如果萬七真揍了他,那就是打萬家上代家主的臉,犯了家規,這是萬萬不可的。而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當代家主才能不受這個管束,萬七無奈之下只能不管他,然後自己憋屈的去聯絡他爹去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月冬雪和冢無二真的也是無力吐槽了,而萬大公子這時候才哭喪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兩個大大的熊貓眼,臉上腫得連豬頭都汗顏,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冢無二也是故意的。
“尼……尼……”萬虛含糊不清的想說什麼,然而嘴巴漏風,吐不清話,看起來十分委屈。
“閉嘴!夏特阿普!你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冢無二惡狠狠的回頭,嚇得他一個激靈,又後退著倒進了身後的金幣山裡。
啞奴畢竟是僕人,也不好繼續裝沒看到了,連忙走過去扶起他,順便輸入一絲靈力幫他修復著皮外傷,給他餵了一顆藥丸,要不然可能萬大公子會活生生被悶死在錢堆裡。
至於月冬雪已經來到了船頭,冷冷的看著左右兩邊的兩艘雲舟,直接命令道:“全都停回去!”
也許是那日在萬貫屋他的氣勢太嚇人了,讓有些人留下了心理陰影,導致兩艘雲舟都同時抽風一樣晃動了幾下,差點從高空直接掉了下去,幸好及時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