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小的就是劉義!”
月東雪點點頭,看向劉義妻子道:“那你呢?”
劉義妻子見狀,欠身說道:“小婦名為張秀。”
“嗯!”
月東雪點點頭,說道:“看來那年那輛接親的馬車是趕上了!”
劉義夫婦聞言,心中浪花翻湧。
兩人成親是在差不多三年前,而當時的接親車伕就是劉義的老父親,但是當時不知發生什麼,本來應該提前到的劉義父親卻遲遲不來,最後差點誤了吉時。
幸好最後趕到了,但是為何來遲,劉義父親卻一直閉口不提。
月東雪沒有在意兩人所想,從懷中拿出一頂氈帽遞到二人面前:“這個你們認識吧!”
劉義接過帽子,二人更是震驚,因為這頂帽子便是定親時,張秀因為心疼未來公公常年趕車,特意親自做的。
而後來二人發現不在時,劉義父親只是隨口說弄丟了,沒想到這頂帽子如今又再次出現。
不等二人回應,月東雪繼續說道:“你父親劉車,還好吧?”
事到如今,劉義也知道來人是為自己夫婦二人而來的了,雖然很多事想不通,但是也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於是這才緩緩說道:“回大人,家父在一年多前已經因病去世了,而這頂帽子,便是由內子所做,是家父身邊物,如今這家店,也是從家父手中繼承下來的。”
聽到死訊,月東雪心中多了幾分遺憾,所以對劉義後面說的話也沒有聽進去多少。
思緒回到三年多前,那時候,月東雪從小漁村離開,一個多月來風塵僕僕,餐風飲露。
最後是幸好路上遇到一個外出採購的車隊,劉義父親就在其中。
得知月東雪欲往圖城,那個和藹的老人家,一路不僅對月東雪頗多照料,更是將他送到圖城之後,強勢的要將他送到藏淵,為此還差點誤了自己孩子成親的吉時。
而關於劉義這些事,也是那個老人家在一路上說來的。
“一個房間,兩盆熱水,三碟小菜,四季如春。”
也是當年劉義父親幫月東雪在這家客棧點的東西,當時月東雪身邊一無所有,無以為報。
幸好這家客棧和某個組織有點關係,月東雪就借用了記憶中那個短髮少女的身份,以某些代價將客棧要來送予劉義父親。
也是從那時起,這家客棧的名字變成了“四海一家”,同時這家店裡名叫做“四季如春”的茶也莫名其妙在圖城流行起來,雖然這家店酒比較多。
而送到藏淵時,二人還約定等月東雪回來,好好大醉一場,可惜的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手中的茶已冷卻,月東雪絲毫沒有所動,而劉義夫婦也靜靜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良久,才聽月東雪道:“下去吧!”
二人這才如獲大赦,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注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月東雪點了兩支草煙,一支在桌旁自然燃燒,一支在手中變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