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厚恩哪有不尊的道理。”
張恩樂不鹹不淡的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
“使者送來如此大禮,我永珍宗誠惶誠恐,大庸沃野千萬裡,比我宗實力雄厚者不知凡幾,永珍宗愧不敢受。”
張恩樂可不是白痴,一旦受封,雖可節制齊雲山與迦葉寺這樣天大的好處,可也是天大的麻煩。
試問大庸國的其他宗門誰不眼紅。
大庸國主當初連永珍宗兩處靈礦都能據為己有,此刻哪有這種赤裸裸的好事。
不過是借刀殺人而已。
一旦接受必會引來其他宗門之人的覬覦。
如今的大庸可不是五百年前。
永珍宗不僅要防著大庸國的暗算,還要與其他宗門爭奪資源。
這正是國主最願意看到的。
他不希望現在的永珍宗如五百年前那樣力壓整個大庸國。
這次風頭過盛,坑殺了一位神庭境的修士,對於大庸國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震旦大陸可不是隻有大庸國一個國家。
周圍強大敵國環伺,虎視眈眈。
高階戰力的折損對宗門而言是災難,對國家而言就是巨大的損失。
一旦有國戰,大庸國所有宗門不可能獨善其身。
張恩樂這種態度,自然激起了使者的不滿,帶著王道天威而至,永珍宗不尊就是與國為敵。
他面露厲色,言辭上也激烈了起來。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張宗主難道不懂其中之理。”
沐風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也聽的明明白白,此人在知曉他還存在的情況下還如此硬氣。
那麼說明大庸國的那位也沒有死,已經突破到了永珍真人的境界。
有力壓一切的手段與實力。
五百年來大庸國都沒有亡,底蘊深厚,已成氣候。
大庸國王宮內的那位後起之秀,果然是妖孽。
“後起之秀,青出於藍,竟然先我一步而入永珍境。等著吧!很快我就會來到你面前?就讓我的徒子徒孫和你的兒孫們鬥一鬥。”
沐風收回目光。
永珍大殿裡立刻就響起了他的聲音。
“老夫閉關五百年,滄海桑田,替我問候姬天道,他的見面禮我收了。”
使者大驚!
他盯著宗祠方向,敬畏異常。
“前輩依然如往昔一樣英武,在下使命達成,就此告辭!”
使者向永珍大殿裡的眾人拱手,一揮衣袖化為一道劍光消失。
張恩樂體味著老祖剛剛的話語,久久未語。
沐風也並未向他言明緣由,此人若是笨的連這個都想不到,也真是不配做永珍宗的宗主。
他此刻投鼠忌器實為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