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妾無知,用了傷胎的杏仁芭蕉,還請陛下恕罪。”
“皇后娘娘?你怎麼知道杏仁芭蕉會傷胎?剛剛太醫只說寒涼,可沒有說會傷胎呀。”惠貴妃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柔弱,語氣不善的說到。
皇后一驚,自知又說錯了話,趕忙解釋道,
“那應該是臣妾聽錯了,既然不是傷胎之物,那臣妾也就不用再內疚了。”
就坡下驢順杆爬,皇后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惠貴妃彷彿也要沒了耐心。
“若不是你做的點心,惠貴妃怎麼可能會頭暈以至於不慎掉進池塘。”皇帝不依不饒。
“是,臣妾有失察之錯,望陛下恕罪。”
到底不是她把她推下池塘的,頂多就算是個菜色上的失誤,就算認了又能怎樣。
惠貴妃也窩著火,越來越不要臉的皇后很是難纏。但她還是擺出一副特別識大體的面孔,對皇帝說道,“陛下,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臣妾當時是覺得頭暈,但確實是因為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才腳底打滑的,這不能怪皇后娘娘。”
皇上剛要點頭,卻神色一滯,“不對,池塘邊都是些細沙,而且經過內務府的精心挑選,怎麼會有東西咯到?”
“臣妾也不知道,許是誰不小心扔的石子吧,只怪臣妾不小心。”又是一幅委屈的模樣。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老是自責,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今早上都有誰經過池塘邊了,給朕一五一十的查問清楚,一個也不準放過。”
皇后的神情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手心已經捏出了汗。
侍衛們的動作極快,很快就查到了。
“回稟陛下,在娘娘落水之前經過池塘邊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出城的淨軍,路過的時候正推著恭桶,還有一個是給太后送經書的姑姑,當時手裡正抱著一摞的經書。還有一個,是皇后娘娘宮裡的掌事太監。”
皇帝聽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后,繼而下令,“把他拖到慎刑司嚴加拷問,朕就在這裡等,一定要問出東西。”
“陛下!”皇后聽說要拷問自己的人一下子就急了,“您英明神武,怎能屈打成招!”
“皇后娘娘!”惠貴妃開始說話了,語氣早就沒了之前的柔弱,“臣妾不慎掉進湖裡,若不是有侍衛及時趕到,恐怕連命都沒了,如今有了嫌疑人難道不該問一下嗎。皇后娘娘如此阻攔,莫非是心虛嗎?”
“笑話,本宮怎會心虛,只是濫用刑法豈不有損陛下仁君之名。”
“既然相信自己的清白,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心疼,給臣妾一個交代!”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吵了起來,皇帝聽的頭都大了,忽然喊了一聲,
“行了都別吵了!皇后,既然有了嫌疑,查一查是有必要的,那太監是你的人,為了避嫌,這段時間你就一直待在鳳鳴閣裡不要出來了。”
皇帝說完,惠貴妃的臉上顯出了得意的神色,她趁皇帝不注意,瞥了一眼皇后,神色中盡是挑釁。
皇后突然就有些悲愴,她原本只是以為,皇帝不過就是不喜歡自己而已,可現在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歡,是根本就沒有。
眼裡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這個人。
“陛下,你當真不相信臣妾麼?我們,可是夫妻呀。”
天字出頭便是夫,他應該是她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