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客?”江楚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陛下您多心了,您出兵或者不出兵與我都沒有任何關係,東冥若是倒了,我也不過是少了一個可以依附的地方。我是北漠的朝廷欽犯,更不可能幫司徒彬的。”
“所以你是希望寡人護著你?”
江楚歌跪在地上,一副謙卑恭順的樣子淡淡的說到,
“但求一安身之所。”
皇帝點了點頭,摸了摸那兩塊發白的鬍鬚,在他心裡,大概就是喜歡一切臣服在自己腳下的樣子。
“好了,你說的寡人會考慮的,你只要人在北漠,就不會有人拿你怎麼樣。放心下去吧。”江楚歌輕笑,這什麼勞什子異星的身份還真有用,這皇帝到底還是給了三分薄面,而且看他的樣子彷彿本來就打算出兵似的,這下,自己大概可以放心了。
“不好了,太子殿下暈倒了,快去叫太醫!”
剛出了門,江楚歌就聽到了好幾個太監宮女在那叫喚。
東冥國君老邁,後宮人數不多,子嗣凋零,生下來的皇子幾乎全都夭折了,唯有惠妃生下這麼一個皇子,年方九歲,才被立為了太子。身份極其尊貴,沒想到剛剛回自己的宮裡不久就暈倒了,是以被宮女太監們吵吵嚷嚷的叫開了。
江楚歌想了想,那銀鐲像毒性不大,但是看著像小時候帶上去的,日積月累了這麼久,只怕毒性早已深入心脈了。那孩子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這樣的磨難,也是可憐。
不過嘛,也僅限於可憐而已,那孩子貴為太子之身,救的回來還好,若是救不回來,只怕救治的人也會有性命之憂。當時的那一句提醒已經是極限,讓江楚歌冒著極大的風險去救人,她才不願意。
果然如江楚歌料想的一樣,太醫院的所有人幾乎都去過了,太子殿下依舊不見好轉,惠妃娘娘已經急瘋了,皇上也來看了好幾次,發了好大的脾氣,差點就要殺人了。這唯一的兒子要是沒了,自己可怎麼活呀。
惠妃是東冥國君最寵愛的妃子,如今兒子又被封了太子,就連皇后也是讓她三分,如今看到兒子昏迷,眾位太醫看過之後又都束手無策,只一個勁的哭著,
“我的玄麟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皇帝被她哭得有些惱怒,開口罵道,“你是怎麼做額孃的,一個孩子也看不住,任由他到處去玩,這下出事了吧,你還有臉哭!”
“還有你們,一群飯桶,救不回太子,寡人讓你們全部陪葬!”
太醫院院判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年齡比皇帝還要大了,聽到此處只好跪在地上說到,
“陛下,依老臣所診斷,太子殿下像是中了毒的緣故,若是三天之內能找到解毒的良方就還有救,若是三天之後還是解不了毒,只怕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用。”
皇帝一聽頓時急了,“那你們楞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去找能解毒的東西!”
“陛下,我等皆不擅長解毒,就連太子殿下是如何中毒中的什麼樣的毒也不知道,您就是真的殺了整個太醫院,太子殿下也還是救不回來。”
“那你說怎麼辦!”
“敢問惠妃娘娘,太子殿下今天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惠妃淚眼朦朧的搖搖頭,小聲啜泣著說道,“今天玄麟一整天都待在我宮裡,除了午時那一會去了後花園再沒去別的地方。”
“對了,”惠妃突然想起了什麼,“今天玄麟去後花園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女人,難道,難道是那個女人對玄麟下了毒?”
院判搖搖頭,“娘娘誤會了,若真如娘娘所言,恐怕是那個人救了太子殿下。您請看太子殿下的心口處,幾處關鍵的穴位都被封住,若非如此,恐怕太子殿下早就沒命了。”
惠妃想了又想,然後說到,“她還說玄麟帶的銀圈有毒,我當時反駁她純銀遇毒定會發黑,她說用白酒泡上一天再去用銀針探酒就能看得出來,我當時只當她胡言亂語並未當真,畢竟這鐲子玄麟已經帶了好幾年了。”
院判結果銀鐲,仔細的看了看,“有些毒,確實可以藏在銀飾裡不被發現,但現在這個鐲子老臣也無法斷定,剛才說的法子倒是可以試一試。”
“那個不急,現在好好想想怎麼救太子殿下才是最要緊的。”
“依老臣之見,三天之內,若是能找到那人,或許太子殿下還能有救。”
皇帝白了她一眼,不高興的說到,“寡人都多久沒有進後宮了,怎麼可能帶什麼美人回來。”
惠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到,“那,那臣妾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女子確實是面容姣好,妾身看了,也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皇帝聽惠妃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由得思索起來,可是他年紀越來越大,對後宮之事早就力不從心,哪裡會帶什麼美人進宮。
“陛下,”一直在旁邊伺候的公公突然插了一句嘴,“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朕面前還賣什麼關子,有話就說。”皇帝越來越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