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凌塵的面子上,本姑娘就不再計較了,上次的事,只是我一時失手才讓你們佔了便宜,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凌塵在這裡,江楚歌自然不能再多加為難。
“以後我們就都是自己人了,乘風,你們對楚歌姑娘要恭敬,她的命令也要聽。”
蔣乘風眼珠向上翻轉了一下,唇角不知名的扯了一下,微笑著說道,
“謹遵教主之命。”
江楚歌覺得自己有些感慨萬千。
凌塵則是面色一滯,平靜的說道,
“小歌姑娘能換個詞麼?”
歲月交替,春去東來,轉眼就到了冬天。北漠的氣候尤其寒冷,但年關將至,街上依舊十分的熱鬧。吆喝叫賣的聲因不斷響起。
“你們看,瞧這兩位公子,生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怎麼也去那煙花柳之地呀。
這醉香樓是北漠最大的青樓,裡面的頭牌凝香姑娘更是色藝雙絕,豔名遠播。經常有達官貴人在此一擲千金只為搏美人一笑。
這剛剛進門的兩位公子一高一矮,高的臉上白白淨淨像個玉面書生,矮的唇紅齒白像是誰家的公子哥。這兩人扔下了一大袋子銀兩一連要了好幾個姑娘,老鴇眉開眼笑的帶他們進了一間房,囑咐姑娘們好好伺候著,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兩人推出了房門。老鴇一邊下樓一邊忍不住搖頭笑道,
“長得倒是細膩嫩肉正經八百的,沒想到是個色中惡鬼。”
這兩位公子關上門,在屋裡落了座,高的那位問道,
“你們這裡,可有人認識戶部尚書秦英之子秦恆的?”
眾女子面面相覷都有些疑惑,到這青樓裡來不是應該尋歡作樂的嗎?怎麼打聽起朝廷命官的事來了?
矮個的男子見狀,拿出一包銀子放在了桌上,“誰若是知道,這包銀子就是誰的了。”
眾女一聽有銀子拿自然就不想那麼多了,爭先恐後的回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秦恆是尚書大人的老來子,在家裡十分的嬌慣,性格又蠻橫又霸道。他外租家是鹽商,家財萬貫,銀錢從來就不缺,就算是偶爾打死了人也是拿銀子解決。不過,只要一有空,必然會來找凝香,連帶著我們也都有賞,”
“他就只找凝香嗎?”
“可不是,有一次他來了正趕上凝香姑娘回家探親,便沒有見到,發了好大的脾氣,差點把醉香樓都給砸了,連鴇母請了別家的花魁過來都不管用,只好連夜又把凝香姑娘從老家接了回來這才算罷。”
“因為一個青樓女子如此大動干戈,他爹秦英就不管他嗎?”
“怎麼不管,聽說那事鬧得滿城風雨,尚書大人知道後差點打斷了他一條腿,所以好一段時間都沒有來。不過就算如此也沒什麼用,他傷好了,還是巴巴的過來看凝香,尚書大人也沒辦法啊。”
“他真的那麼喜歡凝香?”
“那是自然,咱們的凝香姑娘不光是貌美傾城,更有北漠才女之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光是秦恆公子,還有好多富貴王侯家的人也都慕名而來呢。”
“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見一見這位凝香姑娘了。”
“哎呦公子!”姑娘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柔媚,“要凝香姑娘作陪恐怕得一座金山呢,還是讓我來好好陪陪你吧。”說完順勢摟住了那公子的脖子,胸前的兩片肉晃來晃去,那公子瞬間條件反射一般縮在了一邊,渾身僵硬了起來,對著旁邊那人說到,
“歌,歌公子,還是你來吧,我,我有些不舒服。”那被稱為歌公子的人微微一笑,把貼在他身上的女子拉了下來,對著他們說到,“銀子拿去,現在出去吧,沒有吩咐不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