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眾人早已看呆,北漠尚武,西涼尚文,他們沒想到這一向民風彪悍的北漠竟有如此美人,跳的夢幻婀娜,讓人陶醉其中。
一旁的拓跋漫也在心裡暗暗的驚歎,她本就是善舞之人,跟家明白可這江楚歌的舞姿實在是精妙絕倫。
秦影把玩著酒杯,神情淡然,但是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拓跋漫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些,不由得咬緊了嘴唇。
“父皇,兒臣也想一舞!”
拓跋宏也是頗感驚詫,他的原意是想讓江楚歌先暖個場,然後再讓拓跋漫上場,只是沒想到這江楚歌竟有如此舞技倒讓他措手不及。
拓跋漫見自己父皇的眼神也在盯著江楚歌,甚至忽略了自己說的話,不由得更加生氣。
“父皇!兒臣也想試一試。”
拓跋宏這才反應過來,他自然是看過拓跋漫起舞的,此時再跳恐怕就要落了下風,只是看著女兒倔強的眼神,拓跋宏實在無法,只得答應了。
拓跋漫一聽到被允許了,馬上站了起來,學著江楚歌的樣子向著秦影的方向施了一禮,同樣說了一句,“獻醜了。”便跳了起來。
只見拓跋漫臉上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隨著音樂的節拍飄轉起來。這小公主如遺世獨立羽化飛仙的綽約仙子,翩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
一舞終了,拓跋漫翠鈿欹斜,雲鬢低垂,臉上略現一絲紅暈,眼神裡竟有些含情脈脈地看著秦影。
“竟然是霓裳羽衣舞!”
只見她扁著嘴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對著江楚歌說道,
“本公主的舞技不差吧?”
江楚歌微微一笑,
“霓裳羽衣舞果然名不虛傳,公主舞姿蔓妙絕倫。妾身實在佩服!”
“你竟然知道這叫霓裳羽衣舞?”
“這乃是唐朝一位貴妃的成名之作,舞起來恍若仙子,妾身也不過是略知一二。”
“哦?那依你看的話,咱們兩個誰跳的更好?”
兩個人的舞蹈都是極美,然而看得人感受不同,一時之間自然也難以分出勝負。
江楚歌沒想到拓跋漫在這種場合上都敢問這樣讓人尷尬的問題,不過她當然是沒想著在這種事情上跟一個小丫頭分什麼高下,稍微愣住片刻之後,微笑著回答,
“當然是公主......”
江楚歌想回答的是當然是公主的舞蹈更好,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秦影打斷了,
“兩位美人的舞蹈都是傾國傾城之姿,各有各的美,分不出什麼高下,跳舞只是為了助興,公主不必認真。”
秦影說完,目光便與江楚歌相連,二人的眼神中都似有秋波流轉,眉目含情。
拓跋漫注意到了秦影眼神的變化,又氣鼓鼓的別過臉去。
江楚歌此時覺得好笑,這公主彷彿沒什麼心機的樣子,而且看起來是很明顯的想跟自己搶男人了。
“是是是,秦公子說的對,漫兒啊,你就不要任性了。”
“好了,咱們繼續,今日是給秦公子幾人接風洗塵,大家一定要盡興才好!”
眾人又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消停了不過片刻,三皇子拓跋灝再次提議,
“早就聽說秦王妻是北漠有名的第一才女,剛剛一舞已經驚為天人,可我等卻還未上場,不如一起行個酒令也讓我們見識一下娘子的文采如何?”
行酒令是酒宴上十分常見的遊戲,此時提出來倒也合情合理。
秦影微微一笑,很隨意的答應,
“好啊,按三殿下的意思咱們怎麼行令才好?”
秦影這邊答應的十分痛快,江楚歌卻有些心慌了,她這第一才女的名號是靠作弊得來的,虛的很,跟人家比試文采不露餡才怪。於是眼神尷尬的看了一眼秦影。
秦影轉頭示意她放心,畢竟還有自己呢。江楚歌不由得滿腦子黑線,暗暗地責怪自己前世為何不多看點書。
“秦王妻閨名楚歌,今日又是皓月當空,不如就以月為題,依次作詩,答不上來的出局。自罰三杯,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