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時候,慕詩卿的狠毒還有下流,她可是見識過的,所以這一世,江楚歌很想知道,這丫頭,有沒有進步。
果然,不多時,慕詩卿就帶著幾個婆子闖了進來。
看著坐在桌子跟前悠閒吃著蝦餃的江楚歌,慕詩卿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賤丫頭!
不好好在山溝溝裡面吃苦受罪,偏要跑到這裡來礙自己的眼,是不是?
江楚歌看著氣勢洶洶的慕詩卿,微微蹙眉,淡淡的問道:“你是誰?”
什麼?慕詩卿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楚歌,這個賤丫頭真有本事啊,竟然敢在這裡跟自己裝作不認識?
“昨天晚上我房間裡丟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東西珍貴,是貴妃姑姑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所以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慕詩卿盛世凌人,狠狠地瞪著江楚歌,彷彿是認定了,江楚歌就是賊一般。
聽到這話,江楚歌有些小小的失望。
本來以為這丫頭有什麼天大的本事,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老掉牙的套路,吃掉盤子裡最後一個蝦餃,隨後淡淡的說道:“哦?不知道大小姐丟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這麼大的動靜,帶著這麼多人,闖姨娘的院子啊?”
“小賤人,你少廢話,等我搜出來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慕詩卿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弄死江楚歌,要全世界都知道這個賤丫頭就是個賊!偷人東西的賊。
江楚歌並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請吧,只是有些話我們要說清楚了,慕小姐,我來這裡,是有人請我過來,不是我願意來的,你這樣羞辱我,若是找出來東西還行,若是找不出來,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我是慕家大小姐,你只是一個低賤的野丫頭罷了!你這個偷東西的賊!”慕詩卿破口大罵,她身後的婆子,也是在江楚歌的房間開始到處亂翻。
江楚歌似笑非笑的看著慕詩卿,眼神幾乎是要把人穿透了似的:“偷東西的賊?哈哈,太可笑了,真的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偷東西的賊。”
慕詩卿不是賊,但是卻是鳩佔鵲巢,這一切都是別人的,是她冒名頂替的!
所以,被江楚歌這個正牌大小姐一諷刺,立馬就變了臉,只覺得無所遁形。
“張婆子,找到了嗎?”慕詩卿不敢去看江楚歌的眼睛,轉頭把氣撒在了別人的身上。
幾個婆子幾乎都要把這房間反過來了,可是偏偏就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大小姐,沒有。”張婆子有些挫敗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慕詩卿。
沒有?這不可能的啊!
慕詩卿狠狠地剜了一眼邊上的小魚,這個賤丫頭,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簡直該死!
“慕小姐,你鬧夠了嗎?”江楚歌冷冰冰的看著慕詩卿,隨後看了看外面聚集的人,大聲地說道:“慕小姐,這賊的名聲可是不好聽,我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卻也是要臉的,今日這話,若是不說個清楚,只怕是慕小姐仗勢欺人了吧?”
“你給我閉嘴,我什麼時候說你是賊了?我只是丟了東西過來找找罷了,你胡說些什麼?”慕詩卿皺眉,白了江楚歌一眼,說得也是頭頭是道。
這邊的動靜,水姨娘很快就知道了,急忙忙的換好了衣服,朝著這邊走來。
遠遠地就聽見了江楚歌擲地有聲的話,心裡感慨,這小丫頭真是不簡單啊。
“喲,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上的就這樣吵鬧?”水姨娘扭著腰肢,搖晃著走了進來。
慕詩卿皺眉,看著水姨娘這個風騷的樣子就來氣,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有臉問?看看你做的好事,這個賤丫頭,剛進府就敢跟我頂嘴,水姨娘,你把這樣的丫頭弄回來,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水姨娘看了看江楚歌,又看了看慕詩卿,輕笑一聲,隨後低聲說道:“大小姐好大的脾氣啊,我雖然只是一個姨娘,可是卻也在這府裡待了快二十年了,怎麼?連要個丫頭的資格都沒有了?”
“你要什麼樣的丫頭都可以,這個可是我姑姑身邊的人,你不該染指!沒得讓人家笑話,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還以為我們尚書府連個丫頭都買不起了呢。”慕詩卿咄咄逼人,顯然根本不把水姨娘放在眼裡。
這些年,水姨娘跟孫茴月分庭抗禮,所以慕詩卿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爽了。
如今,這個女人把江楚歌弄回來,分明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
江楚歌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撕逼大戰,只覺得過癮的很。
這就是大家族跟鄉野的區別吧?
鄉下的丫頭,十一歲的時候,每天想著的都是怎麼吃飽飯,怎麼找個好婆家,可是這大家族十一歲的丫頭,已經學會宅鬥了,嘖嘖嘖,果然是環境決定性格啊!這慕詩卿的性格,有問題。
“大小姐為什麼對一個小丫頭如此的介意?該不會是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吧?”水姨娘目光灼灼,似笑非笑。
“什麼……什麼隱情,你胡說什麼?”慕詩卿到底還是心虛,她覺得江楚歌就好像是她的一個把柄,一個恥辱,只要是江楚歌活著,她永遠都沒有辦法真的抬起頭。
“大清早的,鬧什麼?”孫茴月本來都出門了,後院的小丫頭過來稟告了這邊的事情,她就咬牙切齒的殺了一個回馬槍過來。
“娘!”聽見孫茴月的聲音,慕詩卿可是比水姨娘的反應還要強烈,急忙擋住了江楚歌,叫了一聲。
孫茴月皺眉,看著慕詩卿在這裡,有些不悅:“一早上的,你跑到人家的院子裡面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