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解下秦影的衣服,問傾城道:“你這有比較良家婦女的衣服嗎,借我一件。”
“不多。”
傾城實話實說,思考了一下:“我給你找找。”
她將藥碗遞給江楚歌,便起身出去了,小魚兒委委屈屈地看向江楚歌,因為生病的緣故,小奶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孃親,我生病了,你怎麼都不理我呀,一點兒也不關心我,我是你親生的嗎?”
江楚歌坐在床邊,沒好氣道:“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早就把你拎出去了,才懶得管你呢。你爹那邊剛‘病’完,你又病了,你倆才真是親父子。”
她說著,抬手探了探小魚兒的額頭,滾燙,神情不由緊了幾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你都幹嘛了?”
小魚兒被江楚歌質問的有些心虛,但打死他他都不敢說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只哼哼唧唧道:“好難受啊,孃親抱抱。”
“抱個屁,喝藥先。”
小魚兒:“……”
一點兒也不溫柔,他已經開始想念他的傾城姐姐了。
到底是親兒子,生了病,江楚歌說不心疼是假的。
給小魚兒喂完藥,看著兒子蠟黃滾燙的小臉,江楚歌擰著眉給他蓋了蓋被子,又將擰乾了水的冷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難受嗎兒子?”
小魚兒微微晃了晃腦袋,“只要孃親和爹爹好好的,魚兒就不難受。”
“……”
一句話,說的江楚歌和秦影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江楚歌心頭一酸,摸了摸他的小臉,“知道啦,我們好著呢。乖兒子,閉上眼睛睡一覺,捂捂汗,等睡醒了就好了。”
“嗯嗯。”小魚兒乖乖點了下頭,卻忽然朝秦影伸出手,“爹爹。”
秦影走過來,捂住了他滾燙的小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小魚兒握著秦影的手,又將江楚歌的手拉過來,和他的牽在一起,“孃親,爹爹已經知道錯了,你走之後,他都哭了。”
“!”江楚歌震驚地抬頭看秦影,“你哭啦?”
“?”秦影也同樣震驚地看小魚兒,臭小子,又胡亂編排我,我什麼時候哭了?
小魚兒擠眉弄眼給秦影使眼色,見江楚歌瞅過來,立馬又變成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難受模樣。
演技簡直爐火純青,收放自如,一點兒表演痕跡都沒有。
秦影都恨不得把這臭小子拎出去揍一頓,可在江楚歌目光的鄙視下,他只能頗為無奈地承認,“我那是……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噗——”
江楚歌沒忍住笑噴了,一想到秦影落淚的畫面,實在是太不符合他冰山公子的人設了。
秦影見江楚歌終於笑了,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生氣就好。
小魚兒見孃親笑了,也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白瞎小爺的苦肉計,俺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傾城出去了好久,幾乎是把如意樓上上下下翻遍了,才勉強找了幾件衣服回來,然而江楚歌拿起那衣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就是你這裡最良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