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矮一點的漠兵瞧著,當即抓住了江楚歌的腳踝,看著白淨的小腳丫,只覺得燥.熱得很,撅了撅嘴,想要去親吻她的腳心。
姑奶奶的腳丫子也是你能親的?
江楚歌厭惡地看著那小矮子,抄過手邊的燭臺,二話不說照著他的頭狠狠砸了過去,然後將被子蒙在他頭上就是一頓暴揍。
“畜.生!混蛋!姑奶奶的便宜你們也想佔!”
江楚歌一拳搗過去,正對眼睛,直接將人打成了烏眼青,一邊打一邊罵,“不知道你姑奶奶以前是練跆拳道的嗎?”
被一腳踹翻的那個漠兵終於回過神來,想解救被暴擊中的兄弟,還沒等起身,就被一板磚拍了個結結實實。
小魚兒砸下去一塊磚,手裡還拎著一塊,十分剽悍地問江楚歌,“孃親,還砸嗎?”
江楚歌:“砸。”
小魚兒聽話極了,揚手又是一板磚拍了下去,賊狠。
秦影和柴言飛速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娘倆一人坐在一個漠兵身上,一個掄拳頭一個掄板磚,打得漠兵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
“……”
這麼強悍的嗎?
漠兵是出了名的硬骨頭,說俗一點叫皮糙肉厚。
畢竟常年在草地上摸爬滾打,又在北漠那種荒蕪殘酷的環境下吃著羊肉牛肉生長起來的,身子骨自然比中原人要結實得多。
小魚兒幾板磚下去愣是沒將那漠兵打死,江楚歌打的手都疼了,另一個漠兵也只是齜牙咧嘴了一番,沒暈。
江楚歌和小魚兒都震驚了,齊齊往秦影的方向看去,發出靈魂拷問。
“這兩個人是鐵做的嗎?”
太抗打了。
秦影垂眸冷冷地看著那兩個鼻青臉腫的漠兵,眼底霜雪千萬重,周身泛起一股冷然的殺意,被北漠的暴風雪還要滲人。
下一刻,那兩個漠兵便像彈弓上的石子一樣被重重地拋在半空,然後飛出了牆外。
身子落地的那一刻,他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嘩地噴出一口血。
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至他們身邊。
晚風吹起他烏黑的髮尾,柴言輕輕撫著白色的衣袖,溫潤的神色說不出的清雋,“好好的一頓酒,被你們兩個狗東西攪了,該死。”
話音剛落,在漠兵驚懼的眼神下,他微一抬手,兩片飛葉瞬間劃破了他們的脖子。
把兩個漠兵丟出去,江楚歌腿就軟了,堪堪倒在秦影懷裡。
秦影扶住她,低頭便瞧見順著她的腿滑落於地的一灘血,臉色頓時掠的灰白,喚了她一聲,“溪兒……”
“孃親!”小魚兒也嚇得白了臉色,將板磚隨手往外一丟,差點砸到柴言的腳。
他低頭瞧了瞧還帶著血跡的磚頭,差點弄髒他的鞋,微擰了下眉。
秦影將江楚歌抱起來放到炕上,伸手去探她的脈。
江楚歌看著秦影焦急的模樣,虛弱地說:“沒事,就是葵水還沒回去。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黃河氾濫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咕咕噥噥地抱怨著自己不聽話的大姨媽,聽得旁邊三臉懵逼,柴言更是差點被門檻絆倒。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女人是這樣形容自己葵水的……
江楚歌也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