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嬰在旁邊不住地點頭,“有道理。”
“……”
秦影蹙著眉尖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竟無言以對。
江楚歌和秦嬰越聊越嗨,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秦影在後面聽著他們的奇葩語錄,臉則是越來越木,最後已經找不到一絲表情。
“原來這酒樓的名字是你叔叔起的,花草也是你叔叔種的啊,我就說嘛,和你整個人的氣質都不怎麼相符。”
“那是!我那世叔一向最愛舞文弄墨了,還偏偏愛穿白衣服,身上沾上一滴墨都不行,潔癖得要命,嬌氣得很。”
“唔,不過你這麼說你叔叔,他不會生氣嗎?”
“會,他小心眼得很,所以你千萬不能告訴他,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秦影木著臉,所以他是空氣嗎?
秦嬰上前敲了敲門,門很快從裡頭開啟了,江楚歌抬眸一瞧站在門裡面的人,呀然驚叫出聲,“江先生!”
江淮視線在她臉上稍停,偏轉到秦影臉上,繼而又返回到江楚歌這裡,牽動了下嘴角。
秦嬰已經在他張口之際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個子比江淮稍矮些,勾得江淮不得不將背彎下了幾分,卻並沒有推開他。
“我兄弟,江淮!”秦嬰給江楚歌介紹,一股梁山好漢的架勢。
江淮這才皺著眉頭將秦嬰推開,嫌棄地撫了撫脖頸,“誰是你兄弟?”
“當然是你啊!”
秦嬰不怕死地又去勾他的脖子,“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當然也不是一個爹生的,但咱倆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
江淮無語地在他的臂彎下翻兩個白眼,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這個二百五!
江楚歌睜著閃亮的大眼睛欣賞著眼前這幕好基友一生情的畫面,其實她很羨慕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互相嫌棄卻也互相支援,不棄不離。
看來江淮到這酒樓來說書,也不一定是為了金錢而低頭,很大的程度是來支援發小的生意來了。
秦影卻沒有欣賞基情的興致,冷冷道:“鬧夠了沒?鬧夠了就趕緊拿酒來。”
“好嘞。”
他這一發話,秦嬰連半個磕巴都不打,立馬鬆開了江淮,老老實實地跑到角落裡搬酒去了,江淮也屏息靜氣地讓開了路。
江楚歌看得瞠目結舌,悄悄問秦影,“他們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秦影面無表情,“因為他們怕我。”
“他們為什麼怕你?”
秦影頓了一下,“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可怕。”
“……”
江淮在後面聽著,心裡暗暗補充:您就是不‘長’成現在這樣,我們也怕你。
“來了來了。”
秦嬰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酒罐搬到了桌子上,累得氣喘吁吁。
江楚歌打量著酒罐子,覷了他一眼,“你沒趁著我不在,開啟偷喝吧?”
“沒!”
秦嬰心虛地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江淮輕輕關上門,立馬拆臺,“他動過這個念頭,但被及時制止住了,不然這罈子酒應該已經見底了。”
秦嬰怒瞪江淮:你出賣我!
江淮聳了聳肩:我只是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