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聞言立馬朝屋頂上的秦影道:“相公,既然如此我們可都不許去啊。”
秦影自然無異議,“嗯,不去。”
見楚柔臉色一僵,江楚歌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眯眯道:“反正一向都是你欺負別人的份兒,想來也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我看好你呦。”
她一秒變臉,低下頭去繼續種花,心道以前把我坑成那樣還想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蘇芸聽不下去,走上前來為閨女打抱不平,“柔兒好心好意來請你們,你們就這態度,太過分了吧。”
“還有更過分的。”
江楚歌從地上捏起兩團泥巴,冷冷抬頭睨著她們,“你們想試試?”
生怕自己這一身乾淨的衣物會遭殃,蘇芸和楚柔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江楚歌這個瘋女人,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
楚柔站在原地僵了好久,手緊緊攥成一團。
她知道她這番來定然討不著什麼好臉色,她也根本就不想來,若不是王宏說他們村的習俗,新娘子必須從孃家被接走,婚宴也必須有孃家人出席,而且人越多越好,否則無法撐場面,也不合規矩……她巴不得永遠也不再見到江楚歌,更遑論請她出席自己的婚禮了!
見江楚歌陰冷的面容和不屑的態度,楚柔緩緩鬆開拳頭,乾笑一聲,“好啊,既然姐姐不願意賞我這個面子,那我只要回江家請爹爹出席了。”
江楚歌眯了眯眼睛,“你威脅我?”
“我沒這意思。”楚柔以為打到了她的七寸,笑容放肆了些,“爹爹是最心軟的,不似姐姐這般鐵石心腸,我去求他,他一定會答應的。”
話音剛落,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她躲都沒來得及,只覺得臉頰一痛,眼睛鼻子,被泥巴糊了一臉。
楚柔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嘴裡都吃進了泥,眼睛睜不開,連帶著整個身子都被砸的晃了晃。
“啊,柔兒!”
蘇芸發出土撥鼠的叫喚,趕緊掏出手帕去幫楚柔擦臉,回頭狠狠地瞪著江楚歌,“你瘋了!”
“我一向瘋得很,你不知道嗎?”
江楚歌冷冷一笑,站起身來,朝她們一步一步地走來,滿身的冷意令蘇芸和楚柔節節後退,警惕地看著她,“你,你想幹什麼?”
“本姑娘不想見到你們,你們卻偏偏往我面前湊,既然是上趕著找打,我又何必跟你們客氣?”
江楚歌活動了兩下手腕,一副要打人的架勢,“想讓我去參加婚禮,好啊,只要你不怕我砸了你的婚宴現場,我自然很樂意去捧場。”
蘇芸和楚柔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激靈,她們確實是想瞎了心,江楚歌不去還好,若是她真的去了,到時候一旦鬧起來,丟人的一定會是她們!
楚柔頓時支吾道:“姐姐實在不願意去那就算了,我也不好勉強……”
她一拉蘇芸的手,“娘,我們走吧。”
母女倆沒討到什麼便宜,倉皇地推開柵欄離去,腳步都是飄著的,楚柔臉上還有未擦掉的泥巴,說不出的狼狽。
江楚歌身子靠在門邊,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揚聲道:“別去打擾我爹,要是你們敢去,我保證你的婚禮一定會雞飛狗跳!”
蘇芸聽了這話驚得差點絆倒,回頭狠狠瞪了江楚歌一眼,心裡暗罵:這死丫頭,簡直是個活土匪!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結果因為蘇芸和楚柔的到來攪了大半好心情。
江楚歌不放心楚老漢,特意回了一趟孃家,好在經過她這一番嚇唬蘇芸和楚柔那母女倆還比較識時務,沒有去煩楚老漢,不然她真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