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漠著一張臉,半響就蹦出了兩個字,“不會。”
“為什麼不會?”
江楚歌下意識地反駁,“像他那種公子哥我見多了,吃到嘴裡的不一定會珍惜,但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次秦影連回應她都懶得回應,只繃著嘴角呈直線地向前走,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漠的氣息,小魚兒察言觀色地退後了兩步,離爹爹遠遠的。
沒聽到秦影說話,江楚歌扭頭看去,這廝怎麼不理她了?
秦羽不忍心讓江楚歌冷場,便代哥哥回答道:“嫂嫂放心,我哥點了他的睡穴起碼能讓那曹彥睡上兩天。”
“那兩天之後呢,他醒來了怎麼辦?”
秦羽看了秦影一眼,道:“兩天後等他醒來,可能家裡就有別的事情要忙,也顧不上紅顏姐那邊了。”
江楚歌“哦”了一聲,感覺有點道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秦影低聲威脅曹彥的話,說什麼曹縣令兩天後就要被撤職了……
她急走兩步追上秦影,也低聲問他,“冰塊,你說曹縣令兩天後要被撤職,這事是真的假的?哪裡來的情報,可信度高嗎?”
“不高。”
秦影頭也不抬,默然片刻,“猜的。”
“……”
江楚歌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江楚歌在原地呆愣愣地站著,手背忽然被戳了下。
她低下頭,就對上小魚兒一雙神似她的大眼睛,小奶音暗戳戳地問道:“孃親,你是不是又惹到爹爹了?”
我又惹到他了嗎?
江楚歌反省了一秒,好像是的。
她望著秦影走在前頭那冷清又秦索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誰說小魚兒脾氣爆、心眼小、氣性長的驢脾氣是隨她啊,明明是隨了他爹!
江楚歌拍拍秦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羽,咱們家唯一一個好脾氣的就是你了,一定要保持住。”
“?”秦羽被誇的一頭霧水。
他其實想說,自己的脾氣也談不上多麼好,還是得看情況。
逛街逛了大半日,打包不平做面又做了大半日,江楚歌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熱的,只覺得頭暈目眩,也沒精力哄人了,一到家沾著炕到頭就睡了。
秦影將買回來的食材放進廚房,呆了一會兒也沒見江楚歌進來,回到房間瞧見人已經上了炕,卷著被子,還躺在他的窩裡。
他劍眉微蹙,這會兒天剛剛黑下來,遠沒到睡覺的時候,怎麼就困了?累的?
他走過去,想給江楚歌把卷著的被子抻開,結果這人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在裝睡,死死抱著被子不撒手,閉著眼睛哼唧道,“幹嘛啊……”
懶洋洋的腔調透著十足的不耐煩。
秦影拿著被子的手一頓,薄唇一板,冷冷地撤開手,江楚歌也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她像是真的昏頭了,乾巴巴地看著他,“你……是要給我蓋被子嗎?”
“不是。”秦影拍了兩下手,“隨你,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