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秦影見她一副“被人非禮”之後的惱羞成怒,也不辯駁,微微扭頭,視線往旁邊一掃,示意她看過去。
江楚歌不明所以地看過去,頓時無話可說。
她那邊被子空了一大片,佔了炕的三分之二,卻偏偏非過來擠人家的三分之一,將秦影擠的直接捱到了炕邊,稍不留神就要掉下去了。
她老臉通紅,無奈扶額,昨晚還各種不承認,結果今天鐵一般的事實告訴她,她晚上睡覺確實不老實。
只是……
以往早上醒來,秦影都已經不在房間了,今兒太陽已經當空照了,他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裡,不會就是為了向她證實這一點吧?
江楚歌眯著眼看著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裝,你再裝!
“好吧。”江楚歌認命地低下頭,“我承認我晚上睡覺不老實,你沒冤枉我。”
秦影這才“嗯”了一聲。
見她似乎被打擊得不輕,秦影默了片刻,好心地安慰她,“娘子不必介懷,為夫已經習慣了。”
江楚歌:“……”
她可以殺人滅口,然後和他同歸於盡嗎!
許是被早上那一幕打擊到了,江楚歌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連帶著做出的食物好像都沒有了靈魂,早餐就做了四碗清湯寡水的面。
這陣子被江楚歌好吃好喝的養著,嘴都變刁了,爺仨看著碗裡的面,一時間都愣住了。
“愣著做什麼,吃啊。”江楚歌提起了筷子。
小魚兒看著碗裡的面,打量著江楚歌的臉色,忍不住問了句,“孃親,是不是姨婆又來了?”
江楚歌疑惑地抬起頭,“什麼姨婆?你還有姨婆?”
沒聽說過秦家還有什麼親戚啊。
小魚兒一副“孃親你很小白”的眼神,“就是孃親你的大姨媽啊,只有你大姨媽來的時候,才沒什麼心情,我們才會吃這樣的面。”
他委委屈屈,嫌棄的心情溢於言表。
江楚歌:“。”
秦影抬手敲了兒子一記,沉聲道:“小孩子不許挑食,有什麼就吃什麼。不想吃就餓著。”
“孩兒知道了。”
小魚兒立時不敢再多話,老老實實地提起筷子吃麵。
江楚歌見兒子捱罵,心裡有些不落忍,這才提起笑容安慰道,“早餐吃的清淡一點比較好,等中午孃親再給魚兒做好吃的。”
小魚兒連連點頭,埋頭認認真真地吃起來。
相比秦羽和小魚兒覺得面有些淡,吃起來不比平時香,秦影卻是和往常一樣,不快不慢地吃著。
這人面皮一樣冷肅,泰山壓頂都不見得會變色,江楚歌也只能從他稍微變亮一點的眼睛和多吃一點的飯量中判斷他愛吃什麼,口味輕或重。
經過這麼長時間觀望下來,她也總結出了秦家爺仨的喜好,若按地域劃分,秦羽比較偏江浙一帶的甜鹹口味,小魚兒到底還是個孩子,最愛北京小吃,像驢打滾、豌豆黃、艾窩窩什麼的,也不嫌膩,每次都能吃的小肚子鼓鼓的,就連很多人繞道而行的豆汁,他都能喝上幾大碗。
而秦影看著無慾無求,清雅淡漠的,最愛的偏是陝西風味,還有蜀地川菜比較重口的菜品,放一些辣椒他都能就著饅頭多吃些,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