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臭了些,但總體看上去氣色還可以,不像是被她虐.待過度的模樣。
喝了解酒湯,江楚歌抿了下唇,將碗遞給秦影。
秦影接過碗,見女人巴巴瞅過來的視線,本想拂袖而去,又實在難以忽視她的眼神,便耐著性子道:“有什麼話想問,趕緊說。”
因為自個兒理虧,江楚歌便沒像平時那樣衝秦影翻白眼,反而摸摸鼻子,心虛地問,“內什麼,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秦影涼涼地掀了下眼皮,無語道:“你看我像是失憶的模樣嗎?”
不像。
江楚歌木然地搖了搖頭,仰躺回被窩裡,真想仰天長嘯三百聲。
她好想失憶啊。
偏偏這個時候,小魚兒蹭蹭蹭風一般地衝進來,一臉的興奮,“孃親,你可算醒了。現在你的肚子裡是不是有小寶寶了?”
江楚歌轉過頭去,一臉懵,“啊?”
小魚兒瞪著天真的大眼睛,託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昨天你不是和爹爹行了周公之禮嗎?行完周公之禮,不就會生小寶寶了嗎?”
江楚歌雷劈一般定格住了,嘴角無聲地抽了兩下。
眼看秦影的臉色沉了下來,生怕他對魚兒做些什麼,江楚歌趕緊把魚兒抱上炕,塞進被窩裡,點點他的小腦袋。
“你才三歲啊兒子,會不會知道的太多了?”
“小虎的孃親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小魚兒童言無忌,說起這些話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孃親,我不想要小弟弟,你給我生個小妹妹吧,妹妹比較可愛。”
“……”
江楚歌下意識地去看了一下秦影,他臉黑裡透著紅,端著碗默然離去。
瞧著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竟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絲落荒而逃的狼狽……江楚歌不要失笑,冰塊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真是稀奇。
小魚兒還纏著她問,“孃親,你說好不好?”
“哦,好。”江楚歌心不在焉地應道。
小魚兒只當她同意了,開心地從被窩裡鑽出來,一蹦三尺高,“耶!孃親要給魚兒生小妹妹咯~!”
江楚歌:“……”她什麼時候說的?
秦影差點被凸起的門檻絆倒,身子晃了一下,簡直想把兒子揪出來揍一頓。
秦羽正在院子裡練劍,見哥哥出來,臉色不甚好看,心下有些突突,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碗,“哥,怎麼了?”
秦影看著弟弟,重新板起臉來,“不準再教魚兒一些有的沒的,好好的孩子都跟你學了些什麼!”
秦羽:“?”
看著哥哥遠去的身影,秦羽惶惑地撓了撓後腦勺,他教魚兒什麼了?
江楚歌打發莫名亢奮又喋喋不休的魚兒去他外公家把飯盒拿回來,順便將昨晚多做的一些蔥油餅給楚老漢送去。
自己躺在被窩裡,繼續懷疑人生。
能感受到身體從頭到腳泛起的痠痛,尤其是腰,像是被大卡車碾了一通似的,酸痠麻麻的痛著。
所以說,她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之身,她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畢竟是在開明的21世紀長成的現代人,江楚歌能屈能伸得很,想通了也不再矯情,一蹬腿便從炕上彈了起來。
不過就是一層膜,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具身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除了兩腿間有些痠痛,沒有什麼過多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