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忍不住讚道。
楚老漢浮起一抹舒心的笑容,“怎麼說我也宰了二十多年的豬了,是家豬還是野豬,當然能分辨出來。”
“不過……”他不禁又沉了下臉色,“姑爺是在後山捕的野豬?”
秦影點點頭,“正是。”
楚老漢露出驚訝又敬佩的表情,“後山的野豬是出了名的危險兇悍,村裡好幾個壯小夥曾經合夥想要捕殺一頭,結果差點沒活著下山,老丁家的小兒子被野豬拱到石頭上撞到了腦袋,到現在還痴痴傻傻的,老王家的三兒子被野豬照著大嘴咬下一塊肉,成了跛子……”
他滿懷惆悵地說著,秦影面無表情,江楚歌卻嚇得花容失色,“這麼慘?那冰塊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以尋常人的思維,忘記她嫁的男人會武功,已經不能用尋常人來形容了。
秦影淡淡道:“對著兩眼中間的上方,一擊斃命。”
他話說的輕描淡寫,卻是將蘇氏和楚柔嚇得不輕,倏然想起那日他在里正家門口堵住她們,徒手捏死一隻雞,真是嚇死個人。
野豬都殺的這麼輕鬆,如果殺她們……那豈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江楚歌嫁的,這是個什麼人吶?
“話是這樣說,可是能夠準確擊中也是不容易啊。”
楚老漢看向秦影的目光頓時變得信任了不少,這後生醜是醜了些,但勝在能幹,江楚歌跟著他至少不會缺了吃穿。
“爹,您快把湯喝了吧,都快涼了。”
江楚歌將湯和肉一勺一勺地喂楚老漢吃下去,假裝沒有看到蘇氏和楚柔那貪婪的眼神。
哼,不給我爹吃雞腿還想吃我的豬肉,門都沒有啊!
眼看天色不早了,再不走集市要散了,江楚歌起身跟楚老漢告別,“飯盒我先放在這裡,晚間回來的時候再拿。以後一日三餐我親自做給您吃,咱們趕緊把身子養好。您可得活到長命百歲,誰要是敢趁著您生病的時候欺負您,我饒不了她!”
說著,她凌厲的眼鋒朝蘇氏和楚柔掃過去,將兩個人看得心虛地低下頭。
“我們走吧。”江楚歌拉著秦影出了門。
瞧著江楚歌的背影,楚柔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丫頭卻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不僅臉上的傷治好了,恢復了容顏,還因為瘦下來的緣故,原本胖乎乎的大餅臉現在已經蛻變成了有稜有角的鵝蛋臉,身材也是清減了不少,真是見了鬼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喂成了豬,她絕不能讓她恢復以前的容貌,絕不能!
秦影拎了兩張狼皮還有一些草藥,打算去集市上賣掉,帶著江楚歌這個小跟屁蟲,不由放緩了腳步。
在這個小山村憋了一個半月,終於可以放飛自我了。
江楚歌一路上都很興奮,纏著秦影問這問那,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
“冰塊冰塊,集市離這遠嗎?”
秦影:“不遠。”
“我們要走多久啊?”
秦影:“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