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影說的,接下去不是,不接也不是,紅著一張臉,恨不得將缽子大的拳頭,砸在秦影的臉上。
咄咄逼人!
秦影譏諷的看著武官,笑的很是淡定,“既然曹大人說不出話來,那其他幾位將軍呢?幾位將軍可有把握乘勝追擊,並能旗開得勝?”
三兩句話就想讓別人去賣命,大家都不是傻子。
秦影對著聖上行了一禮,這才說道:“聖上,養精蓄銳,才是我大梁當今最迫切緊要的事兒,據臣所知,朝上的幾位主戰的將軍,自臣站在朝堂上,就沒有參加過打仗,陛下覺得,幾位將軍,可有為您征戰沙場,開疆拓土的本事兒?”
他的話,就差點兒沒指著幾位將軍說,他們都是草包了。
以秦影一人,譏諷所有的武官,以至於讓武官們一時之間,恨不得弄死秦影。
讓他們在聖上眼裡,留下個草包的印象,他們以後在聖上面前還要怎麼混?
兵部尚書是最不樂意的了,他是武官之首,現在被秦影指著鼻子罵,能容忍的下去才怪。
“秦大人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莫不是秦大人以為,你這文弱身軀,能比本官還要壯碩?有行兵打仗的本事兒?”
曹大人冷著臉,狠狠的逼迫著秦影的眼睛。
秦影完全不害怕曹大人的威脅,他在朝堂上十數年,又不是被嚇大的,曹大人的威脅,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好了,這事兒暫且擱下,以後再討論。”
聖上頭疼的揉著腦仁兒,將太子留在了上書房,商討了一下國庫的問題,以及戶部的存銀。
太子雖然年少,還沒有成家,不過在朝堂上行走了許久,對戶部和兵部的矛盾,早已經知曉。
父皇的雄心壯志,大抵上還要沉浸幾年。
“父皇,內憂外患,只會讓咱們大梁處於動盪不安的地界,現在梁王叔祖年歲大了,叔父並不是領兵打仗的料,正如秦大人所說,眼下,朝堂上,最著急得勁就是培養能夠領兵打仗的將軍。”
太子雖然在西北呆過,和聖上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聖上又不是總是親自帶兵征伐,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兒,也得在京都鎮著。
“唉,朕也知道這個道理。”雄心壯志,只能被現實打壓,他又能如何?
若是他只是二皇子,或許還能孤注一擲,可是現在,身後的黎民百姓才是他最應該考慮的。
“皇兒說的也對,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
西北剛剛平定,還有很多用銀子的地方,安撫邊疆戰士,才是眼下最著急的。
好在,梁王是聖上最放心的。
秦影在朝堂上壓制了兵部尚書,回去的時候也不是傻子,家裡的奴才早就出來等著了,而他下朝之後,除外有事兒,基本不會在外逗留。
回了府,家裡面竟然有些熱鬧,門口停著幾輛馬車,上面還有江家的標誌。
秦影一想,就明白了,岳父岳母,這是從邊疆回來了。
江楚歌看見母親的時候,即便身體還沒有,可還是從床上飛也似的衝進了母親的懷抱。
“娘,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是笑著離開的?”
她一開口,嗓子就像是火燒火燎一般,難過的聲音,讓她止不住的流淚。
江夫人一路上已經平息了自己的情緒,現在見著女兒這麼傷心,心情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蕊兒放心,你外祖父外祖母走的時候很安詳,他們到了地底下,也有伴兒。”
父母恩愛,是江夫人對父母最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