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就這樣陪在蕊兒身邊。
只是,他不能,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原在門口欲言又止徘徊了好些時候,江楚歌也瞧見了,只當成沒看見。
秦影等著江楚歌睡著了這才出去,聽著漸漸遠離的腳步聲,江楚歌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秦影已經走了,是不是?”
空蕩蕩的院子,什麼都沒有,連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穀雨蹲在躺椅邊上,摸了摸江楚歌的腦袋,小聲說道:“小姐,您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免得晚上折騰的又睡不著。”
江楚歌也想睡覺,可是他根本就睡不著。
她搖了搖腦袋,讓秋水回屋子裡給她拿伺候的棚子。
穀雨見到這般,險些又落淚,“小姐,您何必要這般折磨自己?老爺和夫人看見,怕是又要心疼了。”
心疼又有什麼用?她的身子她知道,也許她都支撐不到孩子長大,自然是現在能動手就多多動手了。
有些話,江楚歌從沒有和兩個丫鬟說。
按理說,她做了兩個月子,惡露早就應該排乾淨了,可是,她的淋漓不盡,都過了大半年了,還有,也不知道能耗費到什麼時候。
月子病,是最難醫治的病,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秋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默默地拉了拉穀雨的袖子,搖了搖頭,“小姐,您若是困了,就眯著睡一會兒,我和秋水都守著您。”
沒有孩子在身邊,她心裡空落落的,怎麼睡得著?
而早已經蠢蠢欲動的西域間諜,早就安插在了秦家的附近,見秦大人和小廝一起蹬上了馬車出去,哪裡還會有什麼猶豫?
這次不同於晚上的小打小鬧,這些人穿著的是土布衣衫,又是大梁人打扮,走在馬路上,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賊人。
就是從後院的牆頭衝進去,動手的力度,也是乾淨利落。
江楚歌拿著針線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哆哆嗦嗦的總是穿不進去,心慌的厲害。
“秋水,去拿我的鞭子,咱們去大門口。”
此時的江楚歌已經顧不得什麼了,即便身子虛的厲害,站起來還頭昏目眩的,也顧不得了。
起訴會有些慌,看到小姐一般,哪裡還會遲疑,轉身飛快的找鞭子去了,而那些曾經是她陪嫁的侍衛,也早就將她給圍了起來,慢慢的像門口移去。
好在,秋水反應的快,手裡拿著鞭子跑了回來,竟是沒有遇見後院的歹人。
也是,江楚歌雖然是當家主母,可是被秦影傷了心思,住在了離後院主院最遠,偏偏離大門口最近的客院,這才為她多了一線生機。
人數多了,後院尖叫摔打的聲音自然也重了,大家警惕的看著周邊。
秋水和穀雨兩個護著江楚歌心裡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讓小姐去尚書府了,也不至於面臨這麼大的危險。
“不好!家裡恐有危險!”
秦原抽出長劍,將馬車連著馬匹的繩子給砍斷了,騎上馬,扯著韁繩就要回去。
秦原和車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聽到自家大人在說什麼,哪裡還顧得上馬車?
秦原心裡更慌,老爺是他給叫出來的,若是夫人在家裡面發生什麼事兒,他身上的罪過就大了。
秦原把腿就跑,那些晃悠在街道上的布衣百姓竟然沒有人過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