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木上有著不少的牙印,雖然已經清洗乾淨了,還是讓人膈應的很。
“不用軟木,大夫您直接動手吧。”
將軟木推了出去,秦影咬著壓根,做好了準備。
老大夫驚訝於秦影的淡定,抬了抬眼,也沒堅持,將綢緞沾滿了烈酒,一點點的擦拭著傷口。
絲綢剛碰到傷口的時候,秦影痛的攥緊了拳頭,汗水一下子都都出來了。
臉上的汗水,讓他像是水撈出的一般。
老大夫看著一旁傻愣著的秦原,瞪著一眼,“你這奴才也太美眼力見了,不知道給你家老爺擦汗?”
汗水浸溼了傷口,只會讓病人痛的更厲害。
秦原惶惶張張的拿著帕子擦汗,不敢看老頭兒怒瞪的目光,心裡有些發虛。
老爺,什麼時候這麼勇猛了?
等傷口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秦影整個人偶讀虛脫了,竟然半分力氣都用不出來,只能講全身的力量都壓在秦原身上。
秦原有些心疼,“大人,要不然咱們現在醫館歇歇,奴才讓人去找馬車,您坐馬車回去?”
“不用,咱們就這樣回去就行。”
秦影心裡堅持,他想看看蕊兒對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的無動於衷。
他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其實,江楚歌並沒有秦原想象中的那麼冷血無情,最起碼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也不會讓秦影就這麼的死了。
“穀雨,你去讓人和我爹爹說一聲,若是秦影真的有危險,就讓我爹爹幫一把吧。”
秦影在翰林院裡一直沒挪動,她又不傻,自然明白裡面有自家爹爹的手筆。
穀雨也見到了秦原的驚慌,讓自己信得過的小廝去傳話,免得耽擱了正事。
西域的蠻子順進了京城,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間好事兒,說不準就要打仗了。
打仗,勞民傷財,這是百姓都不願意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一次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有事兒要發生。”
穀雨有些擔心,手上拿著的針線,半天都沒動過。
江楚歌不願意做刺繡,手上地理志,看著紀要,心裡想的比穀雨還要深。
西域蠻子本就是部落,越過邊境都是不允許的,現在出現在京都,也不知道西北的江家境況怎麼樣。
西北可是江家保守的防線,外祖父外祖母?
“不行,我要回一趟江家。”越想越心驚害怕,江楚歌再也坐不住了。
穀雨被江楚歌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趕忙攙扶著起身有些猛烈的小姐。
“小姐,您忘了,大夫說您不能起身太著急,您又忘了是不是?”氣血不足,動作太突然,就是引起來頭昏目眩。
緩了好大一會兒,才覺得不是那麼難受,江楚歌無所謂的笑了。
“沒事兒,我以後注意就是,西域蠻子的事情可比我身體重要多了,我這個子也就這樣了,壞不到哪去。”
更何況,她還小心翼翼的養著呢,這麼突然的誰讓,也就這一次。
穀雨沒轍,只能攙扶著江楚歌往外走,家裡的馬車都出去了,這一時半會,根本沒有車。
江楚歌不介意,讓人去外面找車了。“若不是我這個身子不爭氣,咱們穿過幾條街都能走回去了。”
秦影被秦原攙扶著回來,剛進大門,就聽見了江楚歌這話。
蒼白著臉的秦影心裡一痛,推開了秦原,繃著身子,慢慢的走到了伺江楚歌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