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大人為了在花魁面前彰顯自己的男人氣概,可是直接敲了江夫人的後腦勺。
至於作案工具,就是馬車裡面的那一本厚重的竹簡。
“江夫人說馬車沒了蹤影,其實江家的馬車,就停在青樓的後院,給花魁當出行的工具。”
這事兒若不是確鑿的,他也不會江夫人是真的魔怔了。
“按照你這個意思就是江夫人在說謊了?她為什麼要說謊?”江楚歌聽見江大人的行徑,不免有些厭惡。
“既然如此,江夫人為何能知道被雷劈死了人?”
江家的下人可是都說過,江夫人是從雷雨交加的晚上回來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
她是第二天上門的,也見到了江夫人絮絮叨叨、神神秘秘的詭異模樣,這絕對不可能是裝的,若是裝的?
江楚歌只覺得不寒而慄,要是這樣,江夫人的心思,可是沉了。
秦影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事兒得從江大人身上入手,或者是江大人身邊的人入手。
“你說,世上真的有完完全全相同的兩個人?即便江大人現在變的放蕩形骸,可一舉一動,都可以找到以前的影子。”
秦影自認自己的眼力不錯,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異樣才是。
江楚歌將進來彙報的小廝給打發了,想到秦影的謹慎,也開始懷疑江夫人的目的了,畢竟,江夫人可是一直瘋瘋癲癲的。
“這樣吧,咱們兩個自己在這兒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什麼,你去多接觸接觸江大人看看有什麼不妥,我去和江夫人聊天繼續問問。”
總有一邊在弄鬼,她還就不信了。
江家的三個女兒,是半點兒沒有發現父母親之間的異常,更因為被江楚歌提及了婚事,心裡多了另外一份喜悅。
儘管這份喜悅被家裡不乾淨的女兒攪擾了幾分,還是沒能打消她們的好心情。
女大不中留,江夫人靠在床柱子上面,將自己存下來的東西一分為三,甚至連賬簿都準備了三個。
“賬簿上記錄的,是為娘這些年給你們三個攢下來的嫁妝,你們三個都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娘就是。”
江夫人並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防身的東西,反而將體己都分給了三個女兒。
好在不僅僅是江夫人,江大人更是將家裡的資產分出來一部分,給三個女兒做壓箱底的錢財,每人還有一個鋪子做營生。
大姑娘遊戲耳機驚訝母親的分配,不免有些憂心。“娘,您就沒給自己留下什麼東西?家裡面成了這樣,您怎能不為自己著想?”
其實大姑娘看著二妹和小妹手上的賬簿,心裡有些不太滿意。
二妹是和自己一起出生的,相比較三妹,她更親近二妹,更何況,二妹離自己出嫁的日子並不遠,給了二妹也沒什麼。
可三妹才剛剛訂婚,成親嘴快也得等到明年,至於這麼早就就把嫁妝給三妹?
江夫人倒是沒想那麼深,對大女兒的話心裡很是熨帖,她也知道她這個決定做得有些倉促。
可是沒奈何,“你們父親現在太過荒唐,為了青樓的妓子,竟然連多年來積攢的名聲都不要了,更是做出為那些骯髒的人一擲千金的行徑,為娘心裡不安,只能早早的為你們做打算。”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是,江夫人自己明白,她根本就飛不出去,現在只能指望三個女兒了。
“你們三個以後都是當家作主的主母,早就該上手手裡的產業了,也免得你們到了夫家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