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時在雪山上揹著她前行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可想而知,為了給她尋戒指,他經歷了怎樣的艱難險阻才會累成這樣。
她指尖微顫的為他撫平緊蹙的眉心,看到自己手指上閃著晶光的鑽戒,心裡劃過股股暖流。
秦影雙手交錯搭在腹部,早已被他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秦光下閃動著明亮的光澤。
她小心翼翼地將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下,大了她戒指一圈的指環上雕刻與她戒指相同的圖案,細碎的小鑽石巧妙有序的鑲嵌在圖案紋理間,華貴中又帶有一絲威嚴,與秦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不吻而合。
她手捏戒指自顧欣賞了一番之後,深吸一口氣,小聲的詢問道:
“秦影,不對,南軒夜,你願意娶我嗎?從今時至永遠,不論順境或逆境,富貴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將永遠愛著我,珍惜我,守護我,對我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
她小聲的替秦影說出剛才他沒有說的誓言,並壓著嗓子小聲的替他回答了一聲:“我願意。”
秦影面無表情的臉上明顯一抽,不過她太專心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睡熟的人早已被她吵醒了。
她滿意的唸完誓詞並替某人回答了問題之後,才小心虔誠的將戒指給他戴了上去。
最後在他微涼的薄唇上印下輕輕一吻,為這場求婚儀式畫上了完美的句點。
馬車緩緩的向二王府前行,當兩人終於回到一片靜謐的王府中時,夜時已過三更。
秦影自覺的躺在了她的床榻上,她動作熟練的為他脫去衣衫鞋襪之後,睡了一天的她卻倦意全無。
秦影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均勻平穩的呼吸吹拂在她白似麵粉一樣的臉頰。
還處在被求婚的興奮餘韻中的她,藉著門窗縫隙裡撒進來的秦光,欣賞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鑽戒,目光在落到自己瓷白的手指上時,忽然想起之前繁雜凌亂的夢境。
“解藥!”
她大驚一聲,意識到秦影在休息,便雙手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喘的盯著眉頭緊鎖之人。
秦影知道她今天晚上是不會那麼容易入睡的,索性鬆開緊摟著她腰腹的手,翻了一個身,由她去了。
“呼……”
她天真的慶幸秦影沒有被她吵醒,又耐著心等了一會兒後,才伸手在兩人的整頭下小心翼翼的摸索起來。
雖然那僅僅是一個荒誕的夢境,但由於給人的感覺太真實,她只能好奇的去驗證一番。
她動作極其輕緩的將自己的枕頭下摸索完之後,手指才探到秦影的枕下,指尖就碰到了一個異樣的感觸。
這是?!
她心底大驚,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心口劇烈的跳動著,緩緩的將枕頭下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藥瓶!
而且還是她前世一直用的白色塑膠藥瓶!
秦光映照下,一個貼著用毛病書寫的“解藥”二字的白色塑膠瓶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激動緊張的擰開瓶蓋,裡面卻裝著一顆屬於這個異世界的黑色中藥丸,飄散出來的苦澀草藥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一聞這味就知道,肯定很苦。
“前輩也太流弊了吧,竟然可以在夢中送來解藥。”她喃喃的驚歎一聲,直接稱三王妃為前輩,由心到外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前的她把與她長得像的三王妃當成徑對手和情敵,現在完全把她當成了大神,恨不得現在就去瞻仰一下她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