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身懷內力,入夜之後四處一片黑暗,江楚歌的反偵察能力無法自如運用,確定是否有人跟蹤,然她的智商並不會因身處古代而受影響。
小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旁沉默的幽突然開口:“江姑娘,自剛才晚宴之上的狀況分析,屬下認為澧州表面上的最高行政長官雖是知州,曹麾卻更像是於幕後將李澧州折騰成如今這般狀況之人。”
“幽,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們一樣,:不希望秦逸桓真是大奸大惡之人,但我們得尊重事實。曹麾此人,咱們是得詳查,但絕不能被個人情緒影響了思考能力。”
如今他們三人孤身犯險,稍有不慎,定將身首異處,而澧州百姓,亦會繼續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
“屬下明白。”
“我明白。”
幽與小七齊齊應聲。
江楚歌見兩人如此,微懸的心稍稍放下,斂了眉,於心底回憶分析了一番今日發生之事後,視線看向兩人,囑咐道:“曹麾並非好對付之人,咱們雖已於醉仙樓內取得其信任,卻仍難免其事後心生疑竇,派人詳查咱們的身份。
澧州與石城相距甚遠,他若派人前去查探,來回最快需要十日。若透過信鴿傳遞資訊,讓石城或是石城周邊之人代為查探,則只需四日光陰。
為防萬一,咱們必須得在四日之內查清致使秦逸桓於一年前性情大變的誘因,並儘可能多的弄到有關曹麾的罪證…… ”
江楚歌三人詳細商量了一番接下來的行動,而後小七與幽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彼時,澧州通判府前廳內
曹麾高坐於上位,管家立於前廳中央,恭敬垂首,等待著來自曹麾的命令。
前廳內一片寂靜,曹麾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這樣的情況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管家覺自己兩腿已隱隱發麻,曹麾的聲音方才響起。
“飛鴿傳書前往石城,讓秦佑查清楚,是否有一名陳奇的富家少爺,因睡了城主府的婢女而被秦風墓牧派人追殺,在外逃亡。”
“是,小的這便去辦。”
管家恭敬的應聲而去。
在其離開之後,曹麾一陣琢磨,又喚來守於前廳門外的一名侍衛,吩咐道:“派幾個人於明日一早前去查清楚,陳奇一行人抵達澧州城之後,都去過哪些地方,與什麼人接觸,做過什麼事?”
“是!”
侍衛未敢有絲毫懈怠,即刻領命。
正處在睡夢中的江楚歌被敲門聲吵醒,素來有起床氣的她險些未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她深深的幾個呼吸,控制住內心的煩躁,快速穿好衣服,扒拉了幾下頭髮,行至房門口,取下門栓,開啟房門。
“江姑娘,您可是身體有所不適?”
幽視線於江楚歌仍泛腫的左臉頰上停滯片刻。
昨夜他該阻止她這近乎自殘的計策的。
“我沒事,只是昨晚睡的有些遲,所以起晚了。”
江楚歌看出幽面上的愧疚與悔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甚好看的笑容,以示安慰。
“待會兒我與小七以買東西的方式在城中探查訊息,您便留在客棧歇息。”
“好。”
江楚歌並未拒絕,略一琢磨後又道:“曹麾並非好矇騙之人,你與小七行事定要隱晦,除去同曹麾昨夜所說的合夥做生意相關的話題,千萬不可直接向人詢問旁的事情。”
幽行事本已周全,加之江楚歌的特意提醒,此番他與小七形勢頗為順利,僅兩個時辰便,探聽到一極為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