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墨的猜想也正是戚霆炎的猜想,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們只能先去見到陳叔才行。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得去餐廳吃頓午飯才行。
“不愧是吝嗇的資本家,都到飯點了,也不知道留我吃頓飯。”
時初墨撇了撇嘴在戚霆炎的耳邊吐槽起時父。
“不過也好在沒留我吃午飯,應付他真的太費腦力還有體力了。”
時初墨至今對時安笙充滿了陰影,戚霆炎剛剛也從時安的嘴裡知道在時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手摸著時初墨的秀髮,戚霆炎心裡不由得想要催促著這一件事快點結束。
“一會見到陳叔你可以提前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陳叔到底是怎麼想的。”
時初墨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等他們到了療養院申請見陳叔的時候,得到陳叔的回應,只見時初墨一個人。
時初墨不由得沉著心態去見陳叔,在那間陳叔單獨的房間裡,他穿著一身藍白條的制服,半靠在床上,看著窗外蕭瑟的風景。
有那麼一瞬間,時初墨竟然有些不敢認他,她見過陳叔的照片,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紳士帥大叔。
然而現在見到的他,更偏向是一個人生路要走到盡頭的男人。
那頭帥氣的髮型,已經變為了一頭的白髮,軟軟的塌在額前,灰敗的死氣縈繞在他的身邊。
在陳叔轉過頭來看向時初墨的時候,那雙眼睛不僅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光亮,甚至還看不見時初墨在他眼裡的倒影。
陳叔把時初墨看了好一會,向她招了招手,時初墨坐在他的床前,陳叔伸手撫摸著她的臉。
溫柔的動作,還有看著她的眼睛陷入了美好回憶而露出的溫柔笑容。
“初墨,你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陳叔透過時初墨看見的是楚安,他的公主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雙包容又純潔的眼睛。
時初墨覆上了陳叔的手背,她感染到陳叔的悲傷之情,竟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陳叔,我都不知道你病了,你病的很嚴重嗎?”
陳叔把他的手收了回去,重新疊放在自己的腹部。
“我沒有生病,我只是心死了,我想也該去陪陪安安了,她孤獨了太久了。”
哀莫大於心死。
時初墨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那天時鴻振跟你說了什麼?”
陳叔緩緩的搖頭,隻字不提那事,反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安安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公司,公司你想怎麼處理都好,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寶貝女兒過的好不好罷了。”
時初墨靜靜的聽著陳叔說話,陳叔突然一反剛剛的灰敗,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情緒,雙手控住時初墨的肩膀。
“唯獨你母親留下來的在時鴻振手裡的設計圖你一共要拿回來!”
時初墨立馬點頭。
“會的,我會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