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外,袁逢自然派了兩名家丁把守。
“速度得快些,這城中守衛森嚴,或許董卓的眼線遠不止兩位大人門前的那兩個飛熊軍侍衛。”
高寵嘀咕一聲,當即蹙眉,往城中司徒府一路小跑而去。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高寵便來到司徒府外不遠處。
讓高寵頗感吃驚的是,與前兩人不一樣,司徒府前並沒有董卓的兩名飛熊軍侍衛,他們頭戴布巾,身穿青衣,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家丁。
帶著疑惑來到府前,醞釀好情緒後詢問:“敢問王司徒可在府中?”
“你是?”
這兩個家丁見到高寵,頓時露出疑惑的神情,又看到他臉上的刀疤,警惕的神色顯而易見。
“哦,”高寵微微笑了笑,以示友好,“在下是徐大人的遠房表侄,奉叔父之命前來拜見王司徒!”
“徐大人?哪個徐大人?”
其中一個相貌清秀的家丁一臉疑惑,心想自己也認識不少和王司徒有關係的官員,這個徐大人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呵呵,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王司徒自然識得。”高寵笑了一聲,對這名家丁的話不以為意。
“那好,請閣下稍等。”
雖然高寵這麼說,但這名家丁臉上的疑惑不減,轉身走進去,高寵還聽他嘀咕:“又是哪個有求於司徒大人的!”
高寵搖了搖頭,走到旁邊的石獅子處坐下,百無聊賴。
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王司徒。
高寵定睛看去,那人大概五十多歲,老態龍鍾,滿臉愁容,全不似前兩人那般光看氣色神態,就知道身居高位:只見王允形容枯槁,眼窩深陷,兩鬢斑白,麵皮褶皺。
見王允出來,高寵當即拱手行禮:“在下拜見王司徒。”
王允緩緩看去,見高寵面生,便詢問:“我倒認識不少徐姓官員,不知道你說的徐大人是哪位?”
“呵呵,”高寵笑了笑,“家叔全賴司徒大人提拔,對大人的感激之情無以為報,怎奈身體欠恙,臥床不起;又無奈家中除了嬸子,並上其餘家僕,再無旁人,便派小人前來。”
高寵沒有回答問題,說完這番話後笑吟吟地看著王允。
“喂,司徒大人問你徐大人是哪個,你說這麼多作甚?”
旁邊那個家丁看不過去,不禁呵斥。
“怎生如此無禮!退下!”
王允扭頭低喝一聲,斥退那人,繼續向高寵詢問,無神的眼中還帶著歉意:“家僕管教不嚴,冒犯了閣下,希望不要介意。”
說完後兩邊瞧了瞧,輕輕笑了笑,低聲說道:“老夫聽你口音不是長安人,倒像是荊襄一帶的,而且你的眉宇間那股英氣,也說明了你絕不是常人,有話便說吧!”
“!”
高寵聽王允這一說,不由得面露驚駭,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又被他看了幾眼,居然就能大概猜出我的身份,是我的演技差還是這人閱人無數,城府甚深?可是前兩次都被我騙過去了啊,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只能說這老狐狸活成人精了!
心裡駭然的同時,目光往返於兩名家丁之間,來回看了數遍,隨後才看向王允。
王允會意,笑了笑:“此二人都是自己人,既然你有難言之隱,就隨老夫入內吧!”
“……多謝司徒大人!”
高寵拱手,不再演戲,直接恢復了以往高冷的面目,跟著王允進入府中。
“你說吧。”
王允進入自己的內堂,端著剛剛喝到一半的茶繼續輕呷了一口,看著高寵說道。
“司徒大人,在下乃漢帝麾下平南將軍高寵,奉陛下之命,前來帶三位大人出城,前往新都建業,如今黃太尉、袁司空已經打點完畢,正在城南酒館處等待,還請司徒大人隨在下速速動身,早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