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融思量了片刻,緩緩說道,“可是我北海也算在天子腳下,莫非真有目無皇法之人起兵攻我?”
“這倒也是,希望是秦某多慮了。”秦瓊憨笑一聲,抓了抓頷下濃密的鬍鬚,便不再多言。
“哎!”孔融看了看已經收殮好的宗寶和武安國的屍體,嘆了口氣,“叔寶啊,現在我軍只有你一個武將了,你雖武藝高強,但方才在城樓上,卻發現你雖能斬殺黃巾,然而並沒下手,這,戰場上容不得婦人之仁呀!”
孔融作為儒家學派創始人的後代,都能明白這一道理,秦瓊又怎麼不知:“明公所言在下清楚,然而那些黃巾大多是農民,手無縛雞之力,想必是被管亥那廝強徵入伍,因此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不忍殺戮。”
“將軍仁義!”孔融緊緊握著秦瓊的手,語氣很是激動,“你防禦北海有功,稍後我就上奏陛下,封你為偏將軍!”
“多謝明公!”秦瓊拱手,以示感謝,隨後一起將武安國、宗寶的屍體運回城中,又將陣亡將士好生埋葬。
……
“快走!”曹軍將士五人一伍,分管幾百名黃巾軍俘虜,十七萬人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押往許昌。
期間有人想要逃跑,就被士兵一槍戳死,丟屍荒野,如此十幾遍後,無一人成功逃脫,因此剩下的人即便有逃亡的心,卻也沒有那個膽了。
“元讓妙才,你兩覺得一起對抗管亥的那名武將如何?”曹操看著渾身血汙的兩人,開口問道。
“秦瓊武藝高強,而且談舉之間很是得體,絕對是君子!”夏侯惇心直口快,脫口而出,看來對秦瓊很有好感。
“原來叫做秦瓊……”曹操嘀咕了一聲,便等著夏侯淵的看法。
夏侯淵與他兄長不同,比起兄長的大咧咧,他心思更加縝密,醞釀了片刻說道:“此人雖然武藝高強,高於我兩,然而在戰場上卻有仁義之心,在下以為此人不能為將。”
“哦?你所說仁義,是說他不忍殺那些手持農具的農民?”曹操聽了夏侯淵所言後,立即反問。
“正是,要知道即便是拿著農具的農夫,也有可能在你懈怠之時背後一下,將你刺死,畢竟這是戰場,勝者生,敗者死。”夏侯淵面無表情道。
“哈哈哈!”曹操突然大笑一聲,看著夏侯淵,“不錯,妙才此言句句在理,不過我與你的看法卻截然不同。”
“主公請講。”夏侯淵不解,拱手詢問。
“秦瓊的仁義,是為大義,對強者毫不留情,對弱者網開一面,如此風度,不止是為將,而是大將!”曹操笑道。
“……主公高見,在下佩服!”夏侯淵點點頭,以示預設。
……
徐珪、冷夜以及吳道三人個個騎的都是寶馬,一個比一個快,尤其是徐珪的碧玉麒麟,腳步無比輕盈,奔跑起來那優美的線條,讓人忍不住駐足相看。
“對了,我光顧著這匹馬的聖潔,卻忘了詢問屬性了。”一路雖然匆匆,但卻著實無聊,所謂人閒是非多,徐珪閒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神駒,便進入系統。
“小三國,我都忘了問你這匹馬的屬性了。”
“主公,此馬沒有任何屬性加成,但有三個技能。”小三國回答道。
“哦?三個技能?”徐珪略感吃驚,以往的戰馬或多或少都有能力加成,但是最多也就一個技能,而這匹馬卻有三個技能,簡直是成了精!
“‘輕靈’,不知疲倦,速度極快,可日行一千二百里;‘通靈’,不需主人下令,便自可體會主人的心思;‘聖靈’,在戰場上化身戰場精靈,對每一隻流矢、暗器都瞭然於胸,百分百防止遠端傷害。”
“好!簡直就是為朕量身定做的!”徐珪聽了技能後大喜,雖然這匹馬並沒有什麼強力的戰鬥屬性,但自己是皇帝,不是上陣殺敵的武將,即便自己有100的武力,或者有110的武力,也不會選擇主動上戰場,因為刀槍無眼,再強的武將,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上,自己有一大群猛將,何勞再親自上場?
徐珪看中的正是這匹馬的獨特屬性,無論是從保命角度還是戰略角度,都是自己的上上之選!
“主公,相傳此馬是玉帝的坐騎,所以通靈。”小三國插嘴道。
“玉帝的坐騎?哈……”聽到這話,徐珪不懈的笑了笑,然後就在下一刻,整個人突然表情僵住,下一秒,表情凝重起來,“似乎我不應該用現代的知識解釋古代的一些現象,天知道現代有些所謂的真理,是不是幌子呢?就好比張角的那種法術,聽起來匪夷所思,猶如天方夜譚,但我可是親眼所見啊!”
頓了頓,便進入系統:“而且此前我兌換給高寵的那匹馬,當初你說是戮力天君的坐騎,是吧?”
“正是。”
“嗯……”徐珪陷入沉思,思忖了片刻退出系統,眼前的景象再次轉為不斷後退的道路,感受著“嗖嗖”作響的狂風,徐珪嘀咕道,“莫非冥冥之中,有什麼指示不成?”
“陛下,已經到了青州界了!”突然吳道指著路邊的路標牌說道。
“哦。”這一聲打斷了徐珪的思緒,徐珪甩了甩因為想不通而有些混亂的腦袋,深吸一口氣,凝望著前方,“走,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