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操瞥了一眼程昱,抬高音調疑問,“二十萬?即便我帶出全城兵馬,恐怕也不夠他們看吧?”
“主公,”程昱拱手,“自從張角等人殞命後,黃巾軍便少有精銳,如今的黃巾軍已大不如前,不少人乃是村中閒夫,多是被黃巾餘黨蠱惑而參軍,並沒多少戰鬥力,且也並不是那麼的死忠,而我城中多是精銳,更有伍天錫將軍等猛將,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主公擊破管亥,其餘賊黨便不攻自破!”
“程先生所言甚是啊!”伍天錫兩眼放光,前不久的慘敗還刻骨銘心,胸中積滿了怒火,就等著發洩,現在最想做的,便是進行一場屠殺。
“是呀!主公出兵吧!”其他武將大多附和,的確,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計策,既能擴充兵力,也能喚回軍心,何樂而不為呢?
“何以見得?”自從經過了袁紹反戈一擊的事件後,曹操變得謹慎多了,只要有什麼事,都一定會自己思量再三後決定,聽了程昱這麼說,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連聲贊同,而是提出疑惑。
“主公,黃巾賊黨大多是手無寸鐵的農民,我軍鐵騎突入,斬其賊首,剩下的豈能不降?”程昱道。
“呵呵,仲德呀,你說我這隻帶領五千餘人,去破對方二十餘萬人,可能嗎?”曹操閉眼大笑,笑聲中滿是不信。
“主公呀,黃巾孱弱,一擊必破,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見曹操不信,程昱急了,連忙勸諫。
“哈哈哈!先不要說那是二十萬人,就算是二十萬個麵糰,都要給我的將士們啃上兩三天吶!”曹操終於睜開了眼睛,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這……”曹操的這番話,看似詭辯,可又很有道理,程昱竟然一時難以反駁。
的確,就算曹操傾巢而出,打足了也就5000人,而那二十萬黃巾即便真的是曹操所說的麵糰,那平均下來就是每人40個麵糰,而這麵糰,就是徐珪發明的大饅頭,每人40個……想想都覺得飽了。
“仲德啊,我看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啊!”見程昱啞口無言,曹操便不再多說,他又何嘗不動心?二十萬兵源,就算只能招募十分之一,那也有兩萬人吶!只是自己慘敗一場,輸怕了,這場戰鬥就像是賭博,賭輸了,自己恐怕就要從歷史上除名。
“主公,我看此事可行。”突然一直默默無言的房玄齡開口了,自從來到曹操帳下,他幾乎沒怎麼開過口,現在這一聲,大有一鳴驚人的意味。
“哦?先生有何見解?”對於房玄齡的開口,曹操頗感意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主公,北海孔融,為人謙和,君子之名傳揚海內,雖然兵馬不多,卻也有萬餘人,而管亥賊眾聚在青州,距離北海最多五十里,主公可派人傳書一封,聯合其人,相約夾擊黃巾,再用程先生的擒賊擒王之策,賊軍必破!”
“!”聽房玄齡這麼一說,曹操倒是有些心動了,孔融孔文舉,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從小就謙讓,作為一方太守後更是成為了翩翩君子,想必自己只要有求,他必定會答應。
“哈哈!此計甚妙!我怎麼就沒想到孔讓梨呢?二位先生真是曹某的智囊呀!”曹操大笑,把兩人誇獎一番,當即點兵,帶領伍天錫、典韋、董平、夏侯兄弟往青州進發,進行擴充兵源之大業。
……
兩天後,建業。
“恭迎聖上!”徐珪還沒入城,城內大小官員就遠遠地迎接,夾道兩側,更有無數百姓,仰天高呼,熱烈歡迎。
“陛下果然深得民心,看來我選擇陛下一點都不錯。”看著這一派喜慶的景象,陳公心中默唸。
離開袁紹,投奔徐珪,這種背主的行為等同於叛逆,但不知為什麼,徐珪沒有提這件事,而陳公自身,也覺得無可厚非,只有袁紹還被蒙在鼓中,以為陳公真的只是看望自己的‘伯父’。
進入城中,在冷夜吳道以及趕來的禁軍護送下,徐珪前往皇宮,坐到自己的龍椅上,感受著久違的霸氣,俯視著朝堂下一群文武,清了清嗓子,便朗聲宣佈:“此番作戰,全軍將士個個勇猛,理應有賞!”
頓了頓,思量了片刻,繼續宣佈:“李存孝所向披靡,惡鬥李元霸,力敗巨毋霸,一騎當千,突入敵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當屬首功!李存孝,聽封!”
“末將在!”李存孝領命而出,拱手待命。
“朕加封你為鎮淮大將軍,依舊擔任嶽將軍的副手,有事可以與他商量。”
“遵命!多謝陛下!”李存孝跪拜。
“平身!”徐珪手一揚,示意李存孝起身,隨後接著道,“呵呵,李將軍,你在戰鬥中壞了畢燕撾,朕心中頗為惋惜,好在我朝中有一能人,他應該能幫你修復此武器。”
“……”李存孝點頭默然,一聲不吭。
“來人啊!傳湯隆上朝!”
“諾!”身邊一名太監尖聲尖氣地領命,甩了甩拂塵便離殿而去。
大約半刻鐘,其貌不揚,渾身斑點的湯隆便來到朝堂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上朝,怪不得神情不定,看起來有些緊張。
“在下湯隆,拜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