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呈衝著蔣堯離去的背影喊了聲,於是又接著去修那扇鬆鬆垮垮的大門。
……
“你怎麼,這麼多天了,還不回去。還天天宅在實驗室裡?”
拿著滴管向燒杯裡滴著些試劑的水蛭,停住了手,問向甄宇。
甄宇扶了扶眼前戴著的護目鏡:“現在不是鬧疫情嗎,我不回去,就不會給季辰帶回去些病毒了。”
“口是心非。”
水蛭撇著嘴小聲嘟囔了句。
甄宇又怎麼可能聽不見呢,苦笑了笑:“你呢,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弟兄們都走了,都到了這種非常時期了,你還不走,可別指望我給你升職加薪啊。”
甄宇搖搖頭,將話題拋給了水蛭。
“切,我還不是為了,陪著你這個孤寡老人啊!”
水蛭放下手中的燒杯與滴管,走至甄宇身旁的實驗桌前,坐了上去。
“得,我是孤寡老人,你就是留守兒童。”
“BOOM ——”甄宇用堿金屬和水反應,引起了個小型爆炸。
“你你你,你這是想要炸死我啊?”
水蛭剛坐上實驗桌,就被這聲爆炸給嚇的跳了起來。
“這個小爆炸要是能夠炸的死你,那我就不想跟你玩了。”
甄宇噘著嘴,一臉無辜的模樣調戲著水蛭。
“行行行,我們這兩個鰥寡孤獨就湊一塊兒過得了。話說,這也快過年了,你不會要拋棄你的那個什麼季辰,跟我過日子吧。”
水蛭從實驗桌上下來後,又將手勾上了甄宇的肩膀,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
甄宇將水蛭的手給撥了下來:“你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注意一下我是你老闆,你是我下屬。”
說這話時,甄宇是笑著的,根本沒有半點責備水蛭的意思。
“怎麼你這個小職工還開始嫌棄起你這個發工資的老闆了?”
甄宇戳了戳水蛭的腦門。
“可不是呢嗎,跟著你天天跑東跑西,躲這躲那,還總是要時刻準備著受你的罰,能不嫌棄嘛!”
水蛭感嘆了一聲。
甄宇的臉色卻瞬間變得白了些,原本笑著的臉也逐漸垮了下來:“對不起啊。”
“啊?對不起……什麼?”
水蛭被甄宇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給糊蒙了。
甄宇這個人,似乎除了在面對季辰時低過頭,認過錯,就再無其他吧。
“就……上次我不是把你綁到十字架上去了嗎,真的,對不起啊。”
甄宇很是誠懇的向水蛭倒著歉。
“哎呀,你幹嘛呢這是,快收起你那氾濫到溢位來了的虧欠心吧,聽著受不了。”
水蛭不再發愣,又重新將手勾回了甄宇肩上,還重重的拍了幾下。這力氣沒差點給甄宇拍出內傷來。
“咳,咳咳咳——”
甄宇連著咳了好幾聲,倒也是因著水蛭的話,終於展了笑顏。
“你這是想要拍死我,然後繼承我龐大的遺產啊!你這個心機bo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