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荒國滅之後,夏歸的命運便是迎來了轉折點,雖然一直身處低估,但卻像是開了掛般的好運連連。
哪怕是如同神血這般罕見的機緣,偏偏就被這小子遇到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夏歸一臉無辜。
“收起你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吧。”布丹忍不住吐槽一句。
夏歸苦笑一聲。貪了別人的寶貝,這種事可算不上什麼的了便宜還賣乖啊。若是讓人鬼侯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也不知這神血看上了自己什麼,竟然神志不清地竄到了自己心口?這等大機緣,夏歸是想也不敢想的。當年作為南荒國的皇子,身份地位何等尊貴,也沒享受過這等待遇。
夏歸問道:“老師,你看出來這位大神是誰了嗎?”
布丹道:“原本是沒有什麼頭緒,但從你所見的場景,以及神血入心的結果看來,我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猜出答案了。”
“是誰?”夏歸眉頭一動。
“夏禹大神。”布丹說道,“你姓夏,南荒國是夏禹一脈。而從你所見的場景中……混濁的大河、決堤、地動山搖,只有水神共工和夏禹大神經歷過這般場景。而水神共工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不會引發血脈共鳴。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這就是夏禹大神的遺骸。”
果然……
夏歸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證實了。
這個答案,其實也在夏歸心中隱約盤旋。當布丹說出來的時候,他更感到確信無疑。
布丹道:“這座遺骸是夏禹大神殘留下的,而你又是夏禹氏的皇族血脈,與夏禹大神直接血脈相關。故而神骸能夠與你產生共鳴,並衝破鎮神大陣,融入你血脈之中。”
“原來是祖先。”
夏歸輕吸一口氣,臉上也是掠過一絲畢恭畢敬的神色。
他曾多次聽父王說過夏禹的事蹟。
夏禹又叫大禹,他曾治理了滔天洪水,並建立大陸上的第一個王朝——夏朝。他便是夏朝的開國首領,也締造了大禹治水的神話傳說。
數百年後,夏朝逐漸分裂,並形成了多支獨立小方國。其中,南荒國便是夏禹氏的一條血脈分支。而另一支增遷移到了北方,不知其去向,現在想來,此處可能曾經是另一分支的暫居之地。
夏歸臉上掠過一絲肅然起敬的神情,能得以瞻仰先祖的遺風,也算是無上光榮之事。
面對那隻空蕩蕩的瓷碗,他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在他的身側,布丹也恭敬地對著瓷碗鞠了一躬,對於千年以前的遠古大神,他總是心存敬意的。
“很可惜,這滴神血並沒有留下任何意念,不然我輩便可聆聽大神之教誨。”布丹面露遺憾之色,“不過,夏禹大神若是得知,他的神骸被其後人獲取,想必也會感到十足欣慰吧。”
夏歸想了想,又道:“這滴神血在鬼方國存放了這麼多年,為何鬼侯遲遲沒有將其煉化?”
布丹道:“神血是何等靈氣之物,自然會擇人。沒有血脈關聯的人,就算他再怎麼覬覦窺視,也是難以煉化的。如果選擇強行煉化,還可能反傷自身。這滴神血,能量密度非常之高,鬼侯也不是蠢材,自然清楚強行煉化的後果。”
在這個年代,各方國林立,綿延的戰爭早就將各上古血脈吞噬殆盡,能延續至今夏禹一族皇室血脈的確實是少數。在鬼方國內,並沒有出現過夏禹氏的皇室血脈,所以無法啟用與這滴神血的羈絆。
就算強悍如鬼侯,作為一國之君,也只能把神血供奉起來。
“我無意中吞獲了別人的寶物,看來不能久留了。”夏歸面露一絲凝重之色。
他原本沒想過要將石室裡的寶物據為己有,誰料神血自行選擇了他。
“他不該惱怒,寶物放在他這裡,他也無計可施。一切都是機緣所致,是機緣指引你來到此處,機緣指引你獲得寶物。”布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