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鵬?
夏歸也懵了,難不成這聲慘叫是翁鵬發出來的?
谷立搶到門口,金色的印章刷在了入口的圖騰上。石門受到感應,緩緩地向兩邊開啟。
石屋裡的景象呈現在二人眼前。
只見一位身形寬厚雄偉的男子,被捆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他的雙手、雙腳盡數被堅硬的靈鍊鐵束縛。這靈鍊鐵並非凡鐵,而是一種來自天外的玄鐵,透過灌注真氣的方式鍛造形成的神器,可困住湧泉境、長河境的修行者。
一層淡淡的銀色的光華在鐵鏈上流動著,宛如長河之上的粼粼水波。在這靈鍊鐵的束縛之下,男子周身的狂暴真氣無處發洩,如同一個普通人被鐵鏈栓住一般無能為力,憤怒地在鐵鏈上掙扎著。
一個渾身裹在防護衫中的男子,趴在門口,兩隻手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他的腳邊,有一隻被打潑的瓷碗,透明的暗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男子滿臉驚懼之色,看上去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剛才的這一聲慘叫,就是此人發出來的。
“翁鵬,怎麼回事?”谷立上前一步,扶起喘氣的男子。
翁鵬爬起來,當他看到谷立出現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畢竟在上級面前丟醜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人,這傢伙突然發起狂來,下官沒防範到位,著了他的道兒。”翁鵬心有餘悸地注視著谷立。
綁在石柱上的男子,臉上全是刀痕,看不清容貌,但他臉色發紅,瞳孔更是呈現出深紅的血色,目齜欲裂,神情極其可怕。一道道疾速飛竄的真氣在他面板之下鼓起,就如同一條條潛伏於地表的蟲子,快速地竄動著。
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狀態很狂躁,體內的真氣瘋狂地湧動著,隱隱有一種控制不住甚至要將其反噬的趨勢。靈鍊鐵鏈彷彿受到真氣的驅使,叮叮噹噹地不住作響,甚至突然高高抖起,向著身後的勢石壁狠狠甩去。這等神器彷彿是再無無法控制住石柱上的男子,隨時都會崩壞斷裂。
“嘶——”翁鵬倒吸一口冷氣,臉上浮現出驚懼的神色,大概是出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他又向後退了一步。
本來他就站在石屋門口,這往後再退,就直接撞在了谷立的身上。
“別怕,他掙脫不了這靈鍊鐵鏈。靈鍊鐵鏈能困住長河境大巔峰的修行者,他不過是長河境中期而已。”谷立按住了翁鵬。
此刻,站在石屋門口的夏歸,已能確定此人就是沃丁,但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心頭竟是泛起了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沃丁叔叔,現在已是神智失常,就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恐怕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當然,夏歸現在渾身都裹在厚厚的防護衫內,沃丁就算是清醒狀態,也沒法將其認出。
“呵呵,這白痴,用藥過猛了吧?”布丹的聲音在夏歸的腦海中響起。
“老師,這可怎麼辦?”夏歸連忙問道。
布丹道:“你先去取幾滴藥,回去以後我們分析分析。”
“是。”夏歸裝作想要檢查藥物潑倒情況的樣子,小心地貓著腰,走到那打潑的瓷碗邊,取了幾滴藥,藏入空瓶中。
夏歸的動作很小心,再加上兩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沃丁,壓根沒發現夏歸偷偷採集藥液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