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羋武縱非常惱怒。
他原本等著夏歸丟醜呢,誰知道,反而將他捧成了英雄!
更可惡的是,自己許下四百人頭的獎勵,也沒有角鬥士願意上前挑戰夏歸。
羋武縱大聲道:“六百!誰能擊殺他,就給六百人頭的獎勵!”
角鬥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已經積累了三四百的人頭,如果殺了夏歸能獲得六百人頭,那的確是挺令人動心的。
只可惜,再動心的條件也不如小命要緊。
“八百!”羋武縱見人群不為所動弄,再次提升了價碼。
有部分修為到達了滴水境的角鬥士挪了挪腳,但想了想還是縮了回去。畢竟剛才夏歸輕描淡寫地揮手一拋一扔太過驚人,誰也不敢上前造次。
羋武縱皺了皺眉頭,這群人的實力差距的確有點大,所以他們不敢上場。但如果是一夥人一起上呢?那這小子恐怕要被人群給踩死了吧。
想到這裡羋武縱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狗奴才,我不會讓你那麼輕鬆地登上第二層的,我要讓你敗在第一層!”
念畢,他笑了笑,隨後非常無恥大聲道:“你們可以五十人一起上,挑戰特邀角鬥士!”
“什麼?五十個人一起上?”
此言一出,那些猶豫徘徊的角鬥士們,也是流露出震驚的神情。
這角鬥場從建好坐落在此處為止的數百年間,還沒有出現過這樣怪異的賽制。
五十人對一人,場面混亂不說,而且對於那位單打獨鬥的角鬥士來說非常不公平。
就算這名角鬥士身懷不俗的外功,他也沒有三頭六臂,在五十個人同時的攻擊下,也難以防守。
“縱兒,別胡來!”羋直喝了一聲。兒子這般胡亂制定賽制,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羋武縱道:“父親,一個一個打,實在浪費時間。而且,大家見過群毆賽制嗎?沒見過吧!我這不是弄點新鮮的比法,緩解緩解大家的審美疲勞嘛!”
“呵呵,”坐在首席觀看臺上的鬼侯輕輕笑了,他顯然是看破了羋武縱的用意。鬼侯轉過頭,看著這臉上暴戾之色已掩蓋不住的侄子,笑道:“武縱啊,就算五十人一起上,也不是這少年的對手,這少年是有修為的。”
羋武縱道:“我知道,伯父。但是他的修為就算頂了天,也就是個成脈境第四、第五階的樣子。這第五十名角鬥士,如果真的全放了出來,踩都能踩死他。”
鬼侯沒說話,他的父親羋直卻開口了,“虧你還是修行之人,境界壓制難道不知?”
“我知道,可這成脈境也壓不了滴水境多少……”羋武縱不服地道。
“就按照縱兒的來吧。”掉了牙的老太太,回過頭,在面對自己孫子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和藹的笑容。
她雖然年事已高,但也看得出來,這第一層的角鬥士水平普遍上不了檯面,確實也不是夏歸的對手。與其一個一個打,還不如一窩蜂上,節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