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就直接把那一整個園區裡的奴隸都抓過來充公,這需要什麼理由嗎?”谷立道。
“嗯,也是,實在找不到人,就全園都抓來吧,哈哈哈哈……”
羋武煥一邊笑著,一邊大步離去。隨著他那張狂的笑聲越來越遠,迴盪在遙遠的上空,夏歸心中也是打了個寒顫。
這傢伙,竟然想抓整個園區的人命去充公?簡直就是太瘋狂了。
是了,人命在他們眼裡根本不值錢。
他們想要奴隸死,壓根不需要理由。
……
羋武煥和谷立離開之後。
夏歸在石頭後面貓了好一會兒,確定這四周無人,這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總算走了……”夏歸渾身都放鬆了許多。
沒想到,這一番偷摸埋伏著蹲點,又蹲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是在沒想到,來自北方的這股沖天怨氣,竟是來自於北方基地背後的這個血魔之怨大陣。他更是沒想到,擺放這個陣法的人——谷立,竟然是自己的同門。
這個七老八十脾氣古怪的老祭司,竟是自己的師兄,夏歸便是感到哭笑不得。
“老師,這谷立,比你還大了幾歲吧?”夏歸冷不丁問道。
“大十歲。”布丹聳了聳肩膀,“雖然如此,老夫從前可沒少指點他。”
雖說是“指點”,但照布丹這秉性,估計也是惡聲惡氣地教訓和責罵。
原來老師和這個怪祭司還有這一層關係呀……
夏歸眉頭一展,心中頓時出現一個想法。
“老師,這谷立是您的師侄,那就是我的師兄。如果我去和他相認,他會不會看在我們有這層師門關係的份上,畢恭畢敬地把我們給放了?”
布丹沒想到夏歸還想攀關係走後門,他先是一愣,隨後嗤笑道:“門都沒有。以前他是我師侄的時候,挨我的罵可不算少。這老兒心裡肯定不服!如果老夫完完整整地站在他跟前,說不定他害怕我,還能把我們給放了。但現在,老夫就是一道殘魂,他若得知,肯定會起壞心思。這新仇舊恨加一起,估計直接把我們給弄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老兒的品行,那可是惡劣得很……”
布丹說的沒錯。
敢用成千上萬的人命來煉製這麼一個血腥大陣的,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現在夏歸和布丹身處敵營,而對手的性情殘忍詭異,敵友難辨,在真相清楚之前,還是需得小心行事。
“好吧。”夏歸無奈地點點頭,“我這師兄,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白痴就是一個煉製狂人,不論是成是敗,總是沉迷於煉製之中。他多半就是想借助這傻鳥公子的身份,獲取天價的資源和材料,以煉製出一些瘋狂的成果來超越他師父,只可惜,他太蠢!”布丹毫不留情地嘲笑著,就像當初在師門裡一樣。
耳聽布丹一口一個“蠢貨”“白痴”的罵的津津有味,可想而知在布丹風光鼎盛的當年,這位白痴谷立一定是看到布丹便是繞著道兒就走。
“歸兒,你想不想給你師兄搞點破壞?”布丹忽然笑吟吟地道。
“搞什麼破壞?”夏歸一怔。
布丹道:“這隻血魔,口中冤魂實在是太多。咱們動點手腳,影響一下它的食慾,免得他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