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小姐姐,絕對算得上是聰明人。
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
對弟弟乾的事兒,大力支援,勤儉持家。
可以說,是很伶俐的姑娘了。
但她也難免受限於見識。
在唐糖看來,周冰一個大姑娘家在別的男人家吃飯,別的不說,她肯定是沒有嫁人的。
她萬萬不會料到,事情竟複雜到這種地步。
“三任?能力?剋夫?”
小姐姐聽完,愣愣地坐在凳子上:“這是練武嗎?這不是坑人嗎?”
看著失魂落魄的唐糖,再看看剛被自己“警告”過的唐文,周冰心中覺得好笑:不愧是姐弟。
其實,那麼多年她已經有點習慣了。
大不了孤獨一生就是。
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死在哪次任務裡,也省的老了之後一個孤苦伶仃。
“嘩嘩譁”,唐糖給自己也倒了碗酒。
端起碗和周冰一碰:“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她有點上頭,一碗一碗的喝。
周冰最終還是沒走,唐糖按照原本的計劃,把七分醉的周冰,安排到弟弟的床鋪上。
然後,又把弟弟趕到沒人睡的裡間去。
清晨,周隊長醒來,才察覺到有些異樣:這個被褥的味道,怎麼有股男人的氣息?唐文的?
不是吧。
自己跟他們姐弟說的還不夠明白?
難道他們不信?
“冰姐醒了?昨天睡得還好吧?冷不冷?我也喝多了,忘了把自己的床鋪讓給你。”唐糖起床穿衣。
周冰也隨之起身,穿上自己在炕上捂得熱乎的衣裳,不得不說,這感覺很好。
比自己一個人湊活過強多了。
但下了炕,回頭再看那個被窩總覺得怪怪的。
早餐,周冰、唐文沒有在家吃。
兩人出發去往內城衛兵營地。
唐糖在門口跟兩人揮手,等他倆進城,她拿著唐文醫館的身份牌走向內城。
她腳步飛快,嘴裡嘟囔著:“我得打聽打聽,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能力?明顯不符合常理啊?沒人懷疑過嗎?”
唐糖相信周冰死了三任“未婚夫”,但她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奇怪的能力。
路上,周冰心裡異樣,她在唐文被窩睡了一夜。
而對方就走在自己身邊,晚上還要回那個被窩睡覺。
一想到這點,她身上面板莫名開始發燙。
呼!周冰、你別瞎想,有點出息。
她甩甩頭,咳嗽一聲,熟練地故作冰冷:“唐文,今天起,就開始鍛鍊樁功吧。先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