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入內,便聽到“嘎嘎嘎”的血鴉叫聲。
等進入其中,便看到幾排桌椅上,放著一個個鳥籠,裡面關著一隻只半大的血鴉。
這些血鴉,唐文倒是不陌生。
就是他指揮人,把它們從鴉老家裡搬出來的。
“是你啊!”
鴉老躺在躺椅上,看著眼前把自己俘虜了的年輕人,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悠哉遊哉地搖晃著,不時拿起葫蘆灌一口酒。
“你們營地釀的酒一般般!”
唐文拿起他桌上的小冊子,隨口道:“嫌棄就別喝了。”
“哼哼,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尊重老人。小子,你還沒十八歲吧?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也有你這樣的天才!不過,練武是天才,不代表就能學會御獸,我勸你啊,別瞎耽誤功夫,趁早回去專心練武吧!”
鴉老嘟嘟囔囔。
院內陸陸續續又來了七八個人。
除了統領,就是隊長。
唐文來得最早,坐在第一排。
豢養血鴉的小冊子,他已經翻過一遍了。
鴉老站起身,吹鼻子瞪眼地講課。
“要駕馭血鴉,就要先了解血鴉,你們瞭解嗎?瞭解嗎?伱們只瞭解褲襠裡那自己的鳥兒!”
講到自己專業,鴉老精神抖擻。
那氣勢,好像在問別人要不要配鑰匙。
看在他有真才實學的份上,沒人跟他計較。
鴉老繼續毒舌開嘲諷:“很多人,連這血鴉都不如。”
有人冷哼,示意他適可而止。
他卻繼續道:“還別不服氣,血鴉終身都是一夫一妻制,雌的死了,雄鳥就孤獨終老!你們誰能做到?”
“呵!說的跟真的似的。”
“嘿嘿,難道你這老頭,是烏鴉變的。”
“哈哈哈哈”
院子裡響起歡快的笑聲。
鴉老氣的直瞪眼,想罵人,但看著大家一個個不善的眼光。
只能肚子生悶氣。
這堂課的內容很簡單。
無非是觀察血鴉、瞭解習性,餵食喂水之類的。
鴉老講了些注意要點,個把小時過去,課程上完,統領們每人拎著一隻嘎嘎叫的血鴉。
用充滿懷疑的眼光看著鴉老,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老頭子,不會沒教真東西吧?”
“我看也是,教的全是養鳥那一套。”
只有唐文沒動,他拿出火摺子,用鑷子捏著胖嘟嘟的青蟲在火上烤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