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書裡,是歷史記錄。
53年前、52年前、51年前,三年風調雨順。
營地收成大好,外城人臉上不再慘白或蠟黃,多多少少有了血色。
就在人們以為,日子就會這麼一直美好下去的時候。
50年前,5月,天降暴雨,一月未停。
地裡秧苗盡死,存糧發芽、黴變,很多人吃了變質的糧食,腹瀉致死。
隨後,瘟疫蔓延。
營地外城,十室九空。
營地內城,人口減半。
49年前情況好轉,接下來5年,營地陸續接收到不少逃難而來的拾荒者。
人口逐漸恢復了元氣。
緊接著,44年前大旱。
田地龜裂,半年無雨,直到冬天來臨。
人們靠著存糧,活了一年。
次年,也就是43年前第一季,由於去年未播種,田地依舊是絕收。
初夏,雨水恢復正常。
但粟米苗剛剛長到膝蓋那麼高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冰雹。
再次絕收,外城簡陋的房屋被砸塌,內城也受損嚴重。
許多人飢病交加而死。
接下來三年稍好,雖不是年年順風順水,但每一季總有些收成。
人們靠種田,能勉強混飽肚子。
畢竟,沒有育種、沒有化肥、沒有農藥的農田,產不出多少糧食。
39年前,水災。
死傷無數,水災過後,外城屍體收拾不及時,疫情四起。
......
這哪是歷史,這特麼分明是血淚史、是災荒史!
唐文眉頭重重皺在一起。
這世界的天災太頻繁了。
不但是附近如此,其它地方也是如此。
根據牛皮本上的記載,每隔七八年就是一個輪迴,而且,這期間還夾雜不少短暫的小災小難。
熬過去就活,熬不過去就死!
唐文回憶起,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當初也是帶著他們姐弟,逃難來到的營地。
算算時間,不足十年。
現在,大旱再次顯露端倪。
怪不得營地裡那麼緊張,早早地開始控制起食物的消耗。
唐文心裡發苦,看向城外:怪不得那麼多人,寧願去當拾荒者,寧願去流浪,也不願意找個地方安安生生種田。
這種無常的天氣下,種田為生。
跟賭命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