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一人兩妖說道:“你們先聊,等會兒我再幫白驕引飛昇雷劫。”
說罷,林玄真就走到了另一邊,從上而下,俯瞰整個蓬萊島,最終目光落在試煉場中,頭髮已經有些散亂的小徒弟身上。
白驕當時到了東樵山山頂,等了會兒不見大師姐來,才發了傳音叫舒珉和冉遺玉來。
步入血脈覺醒境巔峰之後,白驕就已經把蓬萊妖族的事交代給了冉遺玉這個煉靈境後期的大妖。
妖族修煉緩慢,即使冉遺玉已有煉靈境後期,但想要突破至血脈覺醒境,還需要成百上千年,若時運不佳,可能還要更久些。
剛剛為大師姐和冉遺玉做了介紹,白驕也更放心了。
他交代了自己遺漏的一些事,又摟過舒珉的肩,依依不捨道:“老舒啊,你我千年多交情,可惜竟沒能大被同眠!”
見人族首領舒珉面色不虞,冉遺玉忙捅了捅白驕,悄聲提醒兩位:“大王,大被同眠是兄友弟恭的意思。”
冉遺玉都無語了,也不知該不該說兩位首領有默契。
大王眼裡只裝得下雌性,對人族的四書五經一知半解,還喜歡亂用人族的詞彙典故,偏偏舒首領能理解得恰到好處。
白驕聞言,微微一愣,不解道:“沒錯啊,兄友弟恭,大被同眠,抵足而眠也行,我就是想和舒珉老弟睡一覺!”
舒珉終於忍不住甩開白驕的手,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嫌棄道:“你想我不想!唉,沒事的話,你還是早點飛昇吧!”
白驕收了笑,嚴肅地把自己洞窟的填埋和封存,託付給舒珉:“相交一場,我洞窟裡的珍藏,老舒你隨便拿,把剩下的掩埋和封存就好。”
舒珉自然應下,不過他對白驕的珍藏不抱有任何希望。
這條蛟蛇不知有多少“妻妾”,更有數不清的“姘頭”,飢不擇食之下,根本管不上是何種種族和性別。
舒珉懷疑他留下的珍藏,都是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所謂的“重要物件”,但那些並不怎麼值得拿。
交代完蓬萊的妖族事務和自己居住的洞窟填滿封存之事後,白驕把冉遺玉和舒珉都送出了東樵山,還叮囑他們躲遠兒點。
雖然煉靈境與煉虛期,隔著東樵山,基本上不會影響到渡劫之事。
但他倆要是繼續在山頂上待著,等白驕渡劫,也依然是個死。
畢竟誰也不能跟大師姐似的,不受雷劫任何影響。
等舒珉和冉遺玉離開後,白驕才化作原形,對大師姐說道:“小妖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大師姐相助。”
林玄真從弋努身上收回視線,從儲物鐲中取出幾張符紙。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只口中喃喃唸誦一個個咒語,東樵山腰及以下就被一道薄薄的金光籠罩在內。
如此一來,小徒弟弋努和天雷門弟子都不會受到這東樵山頂雷劫的影響了。
之後,林玄真一把抽出星辰劍,向著虛無邊界那一隻無處不在的天道之眼,發出一道無人能解讀的指令。
幾乎是放下劍的剎那,天上就飄來層層疊疊的烏雲。
烏雲滾滾,雷聲隆隆,飛昇雷劫說來就來!
白驕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合上,嘶嘶吐氣道:“大師姐,請千萬要護住我完美的臉!”
林玄真無語,都不知道要不要答應了。
凡是能有心思考慮無關緊要之事的,飛昇成功率都要低上一截。
林玄真揉著額角,說道:“活命和容貌,你選哪一個?”
白驕果斷道:“那還是請大師姐千萬要護住我的命!”
他一條白蛟,妖身以血脈實力論,容貌本無所謂,當然還是命重要些。
林玄真點了點頭,就準備往後退到東樵山試煉場邊上,近距離圍觀弋努的風姿。
“不過是條發情的長蟲,玄真何必如此為他考量?”天魔玄真冒出頭來,對林玄真的溫柔多有不滿,“多讓雷劫劈上幾次,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林玄真覺得有點道理,乾脆又催促天道小老弟一番:別磨蹭,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