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頌點頭應下,心裡卻有些驚訝。
他完全沒想到自家師父與大師姐有這種互相贈禮的交情。
上一次他跟師父阮玉華一同參加玄真大師姐收徒大典,真沒看出自家師父有老友相見的興奮,反倒是緊張兮兮的。
不過他也能理解自家師父。
跟靈獸妖獸打交道十分輕鬆,相較而言,跟人相處特別累。
尤其是大師姐這種……修真界最強者。
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她,然後死無葬身之地啊!
不過那可能是他師父想太多了。
荊頌和大師姐接觸下來,只覺得她老人家十分平易近人,親切和善。
林玄真和荊頌說完話,目送安思梅和荊頌一同離開返回御獸宗後,才轉身與白驕和舒珉說話。
她順口一提:“白驕、舒道友,我徒兒弋努,就勞煩你們照拂一二了。”
弋努在旁聽到師父為了自己專程囑託兩位島主,心中激動難當,面上卻還算鎮定。
喜怒不形於色,便顯得穩重。
這是天雷門各位峰主和長老教她的保持穩重小訣竅。
師父還是那麼溫柔又周到,處處為她著想。
事實上,以她的修為和手段,完全不可能會被蓬萊島上這些人欺負。
若不是真的關心,怎麼會過度擔憂呢?
弋努暗暗握拳,她一定不會叫師父失望的!
而白驕和舒珉對視一眼後,應下此事。
能與弋努建立良好的關係,也就是間接和大師姐搞好關係,有利無弊,傻子才會從中作梗。
雖然他倆自認都不是傻子,但蓬萊島上民眾數萬,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難免出幾個傻子。
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和年輕妖,看見外來的天驕,就容易不知天高地厚,熱血上頭,出言挑釁。
白驕和舒珉上了心,準備私底下再對各自的族人耳提面命一番。
若出言挑釁,不可有侮辱之詞;若出手試探,則不可用殺招。
至於完全打消族中年輕一輩的氣性,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想必大師姐想要的對弋努的照拂,也不是處處呵護,特殊對待。
林玄真見兩人應下,便又詢問了白驕和舒珉壓制修為之事。
舒珉搖頭道:“在下修為雖有提升,但只有大乘中期,壓制修為之事,並不緊迫。倒是白驕,他已經好幾次險些壓制不住引來劫雲了。”
不過每一次在劫雲有凝集跡象的時候,白驕就飛速遁入海中,遊向絕靈海域,將自己身上過剩的靈力散出去。
這才得以保持在血脈覺醒境界巔峰,不至於引雷飛昇。
白驕覺得舒珉說得有些誇大,辯解道:“大師姐您別聽舒珉瞎說。他一個人族,哪裡懂得我們妖族修煉之事?我就是氣血上湧而已,去絕靈海域靜靜心就能紓解。”
林玄真將兩人的丹田都審視了一遍。
舒珉的法身還算正常,氣息也平和穩定,確實如他所說,大乘中期修為,也是大乘期修士最為穩定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