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資,秦宗主竟把珍珠當魚目,最後反倒是便宜了天雷門,真是清虛宗的一大損失啊!
在這些不知從何而起的流言下,清虛宗弟子不自覺就對她多上幾分關注。
那名弟子被攔住先是一愣,抬眼見到穿著淡藍色法衣的柔美女修,立即認出此人就是同門津津樂道的那一粒滄海遺珠,也是她手中留影石記錄的主要物件——楚怡。
她怔愣了一息,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頭瞬間漫起狂喜。
“楚怡仙子!在下清虛宗青雲院弟子,樊澈。你的每一份留影副本,我都有珍藏!這是你和孟長東纏鬥拖延時間的那一小段留影,我剛剛都看得入迷了,你真的很厲害……”
樊澈激動地指著留影石,一一點評楚怡那幾個看上去普通的招式。
“你這招,柔美又有韌勁,身姿優雅,太美了!還有這招,竟分毫不差地擋下孟長東的凌霄劍法,你對靈力的拿捏已經到達了極致,真是我的榜樣!”
……
楚怡瞄了一眼,發現那是天雷門五雷峰玄真大師姐收徒大典“天驕戰”留影中,她的專題留影。
白霜見為這留影副本定的價,可不低吶!
不僅如此,樊澈身上的配飾、首飾和靈劍劍鞘的花紋,都用的是她同款。
這位女修,給她花了不少靈石啊!
楚怡料到清虛宗弟子都認識自己,卻萬萬沒想到,這位樊澈,竟然還是自己的狂熱擁躉。
以往只見任綺師姐那數不清的擁躉,大部分在任師姐的離火八卦棍下,都很理智和有序。
這樣狂熱的,倒是不多見。
楚怡也還是第一次遇上自己的狂熱愛好者,一時間竟感到有些無措,沒能打斷樊澈的連環誇讚。
為了保持自己在留影石中的形象,楚怡微笑地聽了一會兒,才終於卡在樊澈掏另一枚留影石的間隙,說道:“樊道友過獎,過後有機會我一定跟道友探討切磋。只是今日我來清虛宗,另有急事要處理。你可知道游龍院的書房在哪裡?”
樊澈一頓,花容失色,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太過興奮,竟然險些誤了你的事。”
楚怡努力維持著溫柔的笑意:“不礙事,如果你能帶我去書房就更好了。”
樊澈四下張望一番,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那書房是秦宗主在的時候用的,已經被王宗主下令封禁,楚仙子你也不是清虛宗的人,去了書房萬一被人發現了……”
楚怡瞭然地介面道:“我不會連累你的。”
樊澈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要是被發現了,請務必要把事情推在我身上!楚仙子放心,我是青雲院院主親傳弟子,不怕被連累!”
楚仙子太溫柔太體貼了吧!這樣美好的楚仙子,由我樊澈來守護!
又爭執了好半會兒,楚怡才無奈地跟著堅持要擔下所有的樊澈,往那書房走去。
……
游龍院會客廳中,王珂屏退左右,恭敬地為大師姐倒了一杯自己親手調配的花茶。
“珂還未拜謝大師姐。”說完,王珂就要對林玄真行稽首禮。
林玄真抬手阻止道:“等到閆期渡劫失敗後,再拜謝也不遲。”
王珂只好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了,問道:“大師姐如此有把握,是想在閆長老渡劫之時動手教訓一二?”
林玄真淡笑道:“不必我動手,到時候你就看著吧!”
王珂見大師姐如此淡定,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一半,端起茶杯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當上清虛宗宗主之後,宗門內的事務繁雜,稍一鬆懈,太上長老那裡又不時傳出叫人窩火不已的話。
說什麼秦遊風是她殺的,說她打壓其他五院弟子,還說她區區女子,修道於海角樓,接任清虛宗宗主名不正言不順……
當年慫恿逼迫她父親將她送去海角樓提升資質的,也是這群食古不化的老頭子!
王珂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地偷閒了。
太上長老們人老成精,最會看人下菜碟,敢明裡暗裡地欺負她這個修為和資歷都比他們低的宗主,對大師姐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感謝大師姐願意親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