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原本打算對微生家暗示一二,從而得到那松紋劍的陶曉烽見靈劍斷裂,已怫然不悅;又看任綺笑意盈盈地對微生洵低聲細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一趟跑來西南州簡直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
先是接到任紹的傳音趕去任宅,卻只看到一片廢墟;再是自從見了任綺這西南州第一美人,不知為何他再沒能享受床笫之歡;再是現下,看見那木真的松紋劍剛動了念想便崩斷了,任綺這美人竟對微生洵那種小白臉笑語盈盈。
陶曉烽越想越氣,乾脆豁出臉去,大聲斥道:“天雷門既然敢扯出這‘比武招親’的旗子,為何要拒高階修士於千里之外?如我這般,一心傾慕任道友的竟連一絲機會也無?天雷門這是戲弄我們嗎?”
石岍自然看清了陶曉烽盯著任綺的淫邪眼神,此刻也幫腔道:“不說什麼義結金蘭,只那雷池秘境,我也很是心動。天雷門如此行事,難不成只是想拿十個家族的少主立威?”
林玄真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年輕的老頭子,早不說晚不說,就要結束了才有這麼多意見。
任綺和微生洵更是面面相覷,這比武招親本來就是任家和十個家族的事。
也就是沒攔著人來看,想借此機會順便對西南州百姓展示下天雷門而已。
怎麼這些個不請自來的,還指手畫腳起來了?
邱正陽被打斷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想到有大師姐在身邊,誰都佔不到便宜去,他那一點鬱悶便煙消雲散。
他深吸口氣,掛起虛假的笑容,問道:“原來是炎極宗和黃土宗的兩位長老,那麼兩位又想如何?”
散修盟的修士一聽五行宗那些人開口,便敏銳地換上了一塊全新的留影石。
剛才的打鬥和現在的衝突,可以分成兩份賣。
他摸了摸自己臉上隔絕神識的蒙面布巾,說道:“不會吧?五行宗門的長老竟是這樣恃強凌弱之人?我們是去求仙問道的,可不是去受氣的!去了這種宗門,豈不是要被欺凌至死?”
陶曉烽心裡煩躁,失了冷靜,叱罵道:“你這散修盟的螻蟻,混說什麼?!是不是收了天雷門的靈石,惡意抹黑我五行宗?”
他本就對招收西南州弟子沒什麼興趣,往年的西南州修士,也沒幾個出彩的。
只憑五年前那一屆新弟子中出了幾個就大費周章叫他來和天雷門搶弟子,簡直是賠本買賣。
提出這個想法的千錘谷鍾丁巳和他百鍊谷又不對付。
若不是跑這一趟,他也不可能突然就“清淨無慾”了。
損失這麼大,好歹弄個雷池秘境的名額彌補一番。
他下半身的小難題,說不定再玩玩西南州第一美人,得償所願就好了呢?
以他這煉虛後期的修為與任綺這元嬰期的雙修,想必她也願意得很!
“既然要‘比武招親’,那就要貫徹到底。怎能對參與比試之人挑三揀四?”
林玄真嘆了口氣,這些老頭子真不省心,就非要破壞她低調吃瓜的原則嗎?
她示意邱正陽坐下,自己起身道:“我任師妹剛剛比試了四場,想必是累了。不如就由我代任師妹與諸位不服的比試。”
陶曉烽看了她一眼,哂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區區元嬰期,也想為他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