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丁巳有些不信,這樣的身板,這樣的嗓門,這樣的異火,這樣的功法,多適合煉器啊!
但他也知道席禾淵不會胡扯,只好尷尬地笑道:“啊哈哈……我說錯了,是個煉丹的好苗子!魏堂主教徒有方!”
任綺朗聲一笑,聲音同鍾丁巳一樣粗獷,拱手道:“前輩過獎了,我不會煉丹。”
鍾丁巳:……
席禾淵也露出些許驚訝,但想到那離火玄元功,任綺拜師魏谷,倒也說得過去。
“我徒兒鄭芷桐,正在閉關,否則也可以與兩位切磋一二。”
黃土宗宗主商封嵐則對常思意說道:“還是常堂主會教徒弟!我師弟寇峪頑劣笨拙,既然成了您的記名弟子,您該打就打,不必留手!”
寇峪最近總拿著萬陣谷的陣譜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搞得整個黃土宗只有他最懂陣法似的,煩死了!
清虛宗的王珂則親親熱熱地拉住了楚怡的手,將一個精緻的儲物袋交到她手上,慈愛道:“我徒弟仲溪儼時常誇你符陣之道上悟性好,以後還要你多多督促他上進。這是我這長輩的一番心意。”
有了楚怡在,她女兒秦思清為了能和仲溪儼多說幾句話,都願意多花幾分心思在符陣上了,真是勝過她的千句嘮叨萬句命令。
楚怡也親親熱熱地回握,接了儲物袋,溫柔應道:“多謝王前輩的好意。仲道友也給了我許多幫助,如果能幫到仲道友的思清小師妹,我就更高興了。”
報酬如此豐厚,楚怡不介意幫一下同為秦遊風受害者的王珂母女。
兩人相視而笑。
自在庵無嗔法師也慈愛地看著兩女,眼中讚賞之意極濃。
葉行一也跟著誇了幾句。
不過他心裡卻不覺得兩人是元嬰期最厲害的,還是花師妹最厲害。
花師妹一瞪他,他就心顫。
三十六宗的宗主和七十二家的家老,也紛紛出言誇讚。
只是他們的神情顯然不如七大宗門未參加比試的那幾人來得自然,是否真心就要另說了。
林玄真等到和諧地誇過一輪,才對眾修士道:“既然這些小輩的切磋勝負已分,還有散靈陣的事需要諸位回去商議,今日就先散了吧!”
礙於人族和靈族常有摩擦,今日的拜師大典只邀請了人族,幾個不曾見過弋努的大妖,被安排在明日。
眾位大能沒有要留下來過夜的,只幾個有意請李雷修復法寶的,留了下來,被任綺帶去安置。
林玄真將剩下的事交給小師侄安排,就要和楚怡一起回五雷峰,卻聽見五大主峰中心處的映星湖上有喧鬧聲。
神識一掃,竟然是蝦湫和人打起來了。
說打起來也不準確,蝦湫雙手化作大鉗子,夾住了對方的法寶——釣竿,正在拉鋸呢!
看到這熟悉的法寶,林玄真想起來人是誰了。
當初還沒把魚竿甩出去,就被餓得神志不清的蝦湫纏住的那個一萬真人。
這釣魚釣到天雷門來了?
林玄真猛然想起,一萬真人當初把蝦湫領地內的浮海帶掃蕩了的誇張行徑,蝦湫對氣味的記憶還特別深刻。
蝦口奪海帶,這可是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