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不爭氣的兒子前幾年受了刺激似的,透露說已經有心儀的師妹,那師妹已拜入常堂主座下。
紀廉就想幫他一把,也幫紀氏一把。
這會兒,怎麼常堂主的弟子又冒出來一個?
但他只僵硬了一瞬,立即換上一副笑容,說道:“沒想到常老哥竟然還收了一記名弟子,也不見你提起。”
常思意在旁抱臂圍觀,此時便嗤笑一聲,道:“你也沒問啊!自我來了中州,也只見你紀府上下圍著我徒兒轉,打得什麼主意,誰不知道似的!”
紀廉這個老頭,一聽他說楚怡真是他的徒弟,那想法都要寫在臉上了。
不過常思意自己也有意考驗楚怡,看她如何應付這種事,因此一直不曾說破。
紀廉入道之時已經年近六旬,紀博倫還是他入道修煉之後的老來子,因此多有偏愛。
此刻他老臉微紅,完全拋開紀氏家主的面子,對常思意說道:“常老哥不知道這男歡女愛的滋味,也不必要求徒弟也跟著清修啊!”
之前常思意的修為一直略高於紀廉,加上兩人相識已久,此次見面,也不見紀廉有什麼變化。
此時常思意便也不怎麼客氣地唾道:“呸,我小師叔還在這呢,紀老頭你胡咧咧什麼?!”
“我說的可是正經事。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常老哥又何必躲閃避諱?欸,常老哥,你我千餘年交情,親上加親也未嘗不可啊!”
常思意更是惱怒道:“滾,誰要和你這老頭親上加親?”
“啊,原來紀前輩是紀師兄的父親!”安思梅此刻也恍然大悟,“難怪紀師兄最近愁眉苦臉的,開玩笑也沒個分寸,原來真是紀前輩要為他尋個道侶啊!”
安思梅看了看楚怡,認同似的點頭道:“楚怡和紀師兄確實還挺般配……”
……
“安師姐,不要胡說,我會被紀師兄下戰書的。”
楚怡揉了揉額角,為安師姐這完全沒開竅,不,是根本就沒竅如實心鐵棍般表現,替紀師兄在心中哀嘆一聲。
她清楚小師叔祖不耐交際,便主動提出要帶林玄真去中州城的天雷門別院休息。
“師父,紀前輩,我先帶小師叔祖去別院休整。”
林玄真看夠了好戲,面上無波無瀾,點了點頭。
紀廉試圖做最後的努力:“楚怡,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兒子嗎?我兒子長得跟我很像,你該見過的,長相儒雅,行事穩重,真的還可以……”
楚怡嘆了口氣,回身盈盈一拜,柔聲道:“紀前輩,楚怡無心男女之事,只願侍奉小師叔祖和天雷門,您不必再說。”
常思意在旁涼涼道:“看到了沒有,紀老頭,我徒弟不願意!你連紀博倫到底心儀哪個都沒搞清楚,就別替他張羅了。”
林玄真見鬧劇至此,也終於開口道:“行了紀廉,別亂點鴛鴦譜。此事講究個你情我願。”
“大師姐說的是。”紀廉立時改了態度。
和常思意,紀廉還能玩笑幾句,但對上大師姐,他可不敢有任何可能激怒她的行為。
林玄真示意楚怡帶路,又叫弋努和安思梅跟上,這才離開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