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揉了揉額角,無奈地把話題扯回來,催促道:“紀博倫想讓你和他一起給弋努啟蒙,然後呢?”
安思梅回過神,繼續說道:“紀師兄帶我做任務,雖然沒有貢獻點,但能來五雷峰,我就很高興。”
來五雷峰,說不定大師姐看她做任務用心,再送她一隻靈雞或靈兔呢?
“然後紀師兄當時就不太對勁了,他眼神奇怪地看著我,問咱們兩個這樣,像不像凡間夫妻給孩兒啟蒙。”安思梅忍不住又往靈雞靈兔方向看了一眼。
“我就問他,紀師兄是想娶道侶生孩子了嗎?紀師兄就開始說瘋話了,他說他想娶我。”
安思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一臉疑惑地瞥了暈在地上的紀博倫一眼。
“我當時還笑話他,是不是他家裡給他安排了婚事?開玩笑哪能開到我頭上?結果紀師兄說,他……他心悅我!”
林玄真忍笑道:“他心悅你就是瘋話?”
安思梅皺著眉點頭,說道:“從我入門以來,紀師兄給我啟蒙時就告誡我,什麼‘凡人為繁衍所需才有男女之情’,還有‘一見鍾情皆是見色起意’,還有古人說的‘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林玄真無語地聽著安思梅背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勸誡人不要沾染男女情愛的話。
過了好半會兒,才聽安思梅總結道:“我也覺得紀師兄所說頗有道理。這樣冷靜理智,不看好男女之情,還時時勸誡我的師兄,突然之間說心悅不心悅的,可不就是瘋話嗎?”
林玄真不由在心裡嘆了一句,可憐的紀師弟!
這不就是挖坑埋了自己嗎?
不過都是自家師弟師妹,要是真走到了一起,她也沒什麼意見。
林玄真看到紀博倫的睫毛正微微顫動,知道他在五雷峰這濃郁的靈氣下,早已恢復清醒。
她決定送上助攻,便對安思梅說道:“且不說這是不是瘋話,安師妹你對紀博倫又是怎麼個想法?”
“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兄長,哪有親兄長心悅親妹妹的道理?!”
安思梅還在糾結,她都快愁死了。
真搞不懂紀師兄如果不是走火入魔,又為什麼突然說瘋話?
林玄真不由替紀博倫感到惋惜,說道:“那你認真地跟他說清楚就好。許是他故意跟你開玩笑呢?你這直接叫蝦湫把他打暈,下手也太狠了些。”
若不是紀博倫有元嬰後期的修為,蝦湫這一鉗子敲下去,他得直接歸西了。
表個白直接叫人險些送命,安師妹也太魯莽了。
聽到大師姐的話,安思梅不由內疚道:“啊,難道紀師兄是開玩笑嗎?可他神情很嚴肅,以前也從未開過這樣的玩笑。”
林玄真無奈教訓道:“沒事,等會兒他就能恢復了。以後可不能這樣,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以後不會了。”安思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了,紀師兄跟我說了,一人負責半日啟蒙課程,餘下半日修煉。現在紀師兄昏睡著,不如就我先來給弋努啟蒙。”
林玄真收起石桌上大大小小的絕靈石,給弋努和安思梅騰出空間來。
“大師姐,紀師兄被我害得受了傷,我能用貢獻點換一隻靈雞,給他補補嗎?”安思梅雙眼發亮,“我這正好還能給弋努介紹一下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