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懷元。”虞清清有些不安地試探著叫了申懷元的名字,又等了一小會兒,識海未見波瀾。
她這才略微鬆了口氣,說道:“申懷元叫我跟著一劍宗的謝錦前來天雷門,找機會確認絕生湖是否是界心海。”
一句話說完,交代了自己的來意,卻沒有任何來自識海中靈契的懲戒。
虞清清徹底放下心來,剩下的事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有問必答,全部交代了。
“謝錦之前被心魔所擾,閉關十幾年才堪堪於百年前突破大乘期,卻一直心境不穩。這一次是一劍宗的宗主派她前來天雷門當客座長老,專司與執法堂的劍修切磋,又得了申懷元的託付,才帶上了我。”
“謝錦?前不久主持論劍會那個女劍修?”林玄真還記得此人,當時就察覺到她心境不穩了。
這會兒知道她與申懷元扯上了關係,林玄真有些不解。
“一劍宗的破天劍法講究的不是一劍破萬法嗎?以劍斬去心魔,對於一劍宗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大師姐高估了一劍宗。自從天雷門崛起,雷繁上仙帶著天雷七星強闖論劍會,又以引雷劍法大破一劍宗的破天劍法,一劍宗的修士想要斬去心魔就多了幾分難度。”
……這意思,天雷門的劍修成了一劍宗弟子的心魔?
林玄真心裡好笑,卻沒深究,只問道:“謝錦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但她只負責將我帶入天雷門,其餘的事便與她無關了。”
瞭解了這些,林玄真便準備將虞清清再抓起來,放到凡間壁的石窟裡,等候申懷元自投羅網。
在拿出捆仙繩之前,林玄真忽又想起什麼,盯著兔妖看了看,疑惑道:“虞清清,你修改了寒月煉心訣,以男修作為採補雙修的物件,可見你一心想要變強飛昇。可你為何又生育女兒,這不是會損傷根骨的嗎?”
虞清清眼神閃躲,有些心虛道:“只怪我行事不夠謹慎,被人使了一招移花接木,更換了丹藥,沒想到竟中了招。”
她只想當個海王,採補天下大能,卻因為避子丹被調換而意外懷上燕茵茵?
……
林玄真覺得自己活得有點久,真是大開眼界,好一會兒才問道:“燕茵茵生父是誰?”
“我不知道,”虞清清的兔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好半天才道,“那段時間有好幾個……”
林玄真揉了揉額角,把一大片少兒不宜的馬賽克畫面驅出腦海,道:“那你修煉可真夠勤奮的!”
想到燕茵茵,林玄真又忍不住訓斥道:“那你誕下女兒,也大可不必遮遮掩掩的。修真兒女,還在意這種事?”
虞清清垂下耳朵,語氣泛酸:“大師姐您自然不懂。”
她又有什麼錯?
她只想提升修為,飛昇上界啊!
能夠被雨花閣閣主那樣的人追求,被雷繁上仙與天雷七星寵愛,自己又有混沌靈根,還能矇蔽天道,這樣的大師姐,怎麼可能懂得她這種普通女修的痛苦?
林玄真冷笑道:“我確實不懂,我只知道燕茵茵沒錯。”
虞清清頓了頓,解釋道:“都是因為燕茵茵,我修為才會不斷跌落,後來我根骨受損需要惠生丹,而惠生丹只有於懂可能煉製成功。於懂藉機提出結為道侶,我不得已才答應他。”
林玄真不願意聽虞清清這奇怪的邏輯,打斷她的話,問道:“那申懷元也是那時候找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