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瑜猜測,上一次面對這人族時,那種危險的直覺,或許源於她身上有什麼上古神獸的物件?
這樣一想,他就起了個念頭。
要不要乾脆直接把這幾個人族抓起來?
蛛珠能夠噴出毒蛛絲困住他們,他則將這四人帶離此地。
到時候,他們兩個和那兩隻鳥妖,還是能夠按照原先協商的,好好分配霧絨草。
剛才金刁和隼鴻也說了,最少只要一半的霧絨草。
那麼剩下一半,比之前商量好的,他和蛛珠一共佔三分之一還要多些。
他和蛛珠還可以爭取更多的霧絨草。
至於直接滅殺這幾個人族,犰瑜顧慮重重。
這幾個人是天雷門內門弟子,據說人族的內門弟子基本上都有個更強的師父,甚至有可能引來玄真大師姐的報復。
他也不過是個煉靈境界的大妖,如何能從大乘期圓滿境界以上的玄真大師姐手中逃脫?
若只是困住,叫他們無法完成任務但不傷性命,天雷門定不至於激烈地報復。
犰瑜腦中分析得失,權衡利弊,一時間沒說話。
他思慮頗多,蠍尾蛛卻是直腸子。
蛛珠一邊劃拉著疾風原上的風知草,一邊說道:“當然不同意!金刁、隼鴻,你們怕什麼?我們四個大妖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元嬰期的小東西?”
說完,她蠍尾往前一探,對準了任綺。
任綺自然不慌,將離火八卦棍持於胸前,靈力一吐,便將整根離火八卦棍染成了金紅色。
金刁睜大了同樣是金棕色的雙眼,忍不住低聲驚歎道:“竟然是帶著鳳凰之氣的離火!”
他拉了拉隼鴻的衣袖,“嚶嚶”叫了兩聲。
這離火上的鳳凰氣息也叫他有些腳軟。
這年頭,人族的元嬰期,都這麼變態了嗎?
一個血脈壓制強出天際,一個鳳凰氣息濃烈到讓鳥窒息。
另外那兩個不說話的人族,看似元嬰期和金丹期,說不定也有什麼驚天后招。
隼鴻聽明白金刁那兩聲是什麼意思,安撫地拍了拍金刁的手。
其實他也有些腿抖,幸好人族的法衣寬大,很好地遮掩了他的窘迫。
“……打打殺殺像什麼樣子?!我們飛禽族向來與人族和平相處,雕妖王更是與玄真大師姐的師父雷繁上仙有舊。”
隼鴻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林玄真,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蛛珠,犰瑜,你們本來就是半途插入的。我們也是看在霧溪森林新晉的狐妖王面子上,分你們三分之一。就算我們不分你們霧絨草,你們又能怎樣?”
聽說霧溪森林新晉的狐妖王原先是大妖的時候,與這兩個大妖並不融洽。
犰瑜聞言,立即明白了這兩個鳥妖的想法。
他們似乎更傾向於人族那方,很有可能和那四人聯手對付他和蛛珠。
這些鳥真是不靠譜。
要不是他手下沒有那麼多能夠御風而行飛過北沉海和穿過洲界風的小妖,無法解決風花蟲,他就自己來疾風原了。
犰瑜連忙開口道:“隼鴻,你是不是昏了頭?竟然想和人族攀交情!人族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連我都知道。”
隼鴻一時有點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