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倆看來,開啟同歸陣的任永明想要祭獻全家成就他自己一人,真是用心狠毒。
也算是作繭自縛,遇上了天罰雷劫。
林玄真也覺得這結果不錯,反正明裡暗裡欺負過任綺的,一個都沒留下。
“你們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任綺和邱正陽一左一右走在林玄真身旁,任文瀚跟在任綺身後,有說有笑地走了。
陶曉烽對著任家的廢墟站了好半天,才勉強從“美人竟有大漢嗓”的衝擊中恢復過來。
此時他才想起自己似乎被人餵了不知名的丹藥,只是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
林玄真泡了這一趟雷劫,本想趁機跟天道交流幾句。
沒想到只來得及問上一句,那雷劫便消散了。
雷劫真是越來越快了。
雖然沒有得到什麼額外的有效資訊,但林玄真也確認了一件事。
之前在赤漠遇上申懷元,天道沒有出手降下雷劫,是因為那人身上的氣息和她極其相似。
相似程度到了天道一時也辨別不清的地步。
也就是說,申懷元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界心海在哪裡。
甚至有可能已經透過那封印上針尖大小的洞裡漏出的怨氣,煉化了一部分。
誰也不知道那封印若是被完全破壞,裡面怨氣重現天日,會發生什麼。
想著這件事,林玄真迴天雷門別院的路上,就有些心不在焉,連任文瀚一直偷看她都沒發覺。
雖然還未得到任綺肯定的答案,但任文瀚已經確信了眼前的女修就是大師姐。
剛才那種密集程度的劫雷,那種無法可破的同歸陣,除了大師姐,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實力和陣法造詣,逃出生天?
此時的任文瀚有些糾結。
只因任綺跟他說了帶他去天雷門,就去張羅過年的酒菜去了。
可天雷門豈是那種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入的?
若真是那樣,任家子弟也不至於有數年無一人透過篩選;天雷門說不定也早已跟海角樓一樣,逐漸淪為二三流了。
天雷門試煉心性的陣法本就是這修真界最為苛刻的,而且次數也多。
招收新弟子時有煉心陣法;入門又要登通天階,一年無法引氣入體還會被篩下;從外門進入內門,也要再過煉心陣法。
任文瀚擔心自己走後門,會對任綺有不好的影響,甚至讓大師姐對任綺留下不好的印象。
能和大師姐一起過年,任綺和邱正陽的熱情都空前高漲,也沒發現任文瀚的異常。
直到眾人在雲來樓落了座,任文瀚倒了一杯酒,才有些緊張地開口。
“大師姐,綺兒這些年多虧您的關照。我壽元將盡,也不跟著她迴天雷門拖後腿了。還請大師姐繼續多多照拂小女。”
任綺一聽,拉了拉任文瀚的袖子,傳音道:“父親瞎說什麼,不是說好了跟我回天雷門的嗎?等招收弟子的事結束,我再為你換取一枚回春丹便是。”
林玄真回過神來:“壽元將盡?哦對了,我剛才忘記問,任道友你是想要回春丹還是成嬰丹?我這裡都有。”
說著,她就掏出了兩整瓶的“玄”字號回春丹和成嬰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