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去朱雀墓的解釗師弟所說的,那件仙器玲瓏傘。
蕭輒心神一動,就要再度動手。
簡無瑕及時趕到,他與林玄真對視一眼,又確認任綺沒有受傷,才道:“蕭輒,你一個煉虛期前輩,對元嬰期小輩出手,不合適吧?”
簡無瑕是大乘期修士,還是天雷門的引雷劍法最強者,最能剋制一劍宗的破天劍法。
蕭輒見狀收了手,退後一步,指著靈根受損的徒弟蕭衡,說道:“這小輩想要廢去我徒弟這百歲元嬰的根骨,這般陰毒!如此邪門歪道,今天必須給一劍宗一個交代!”
“論劍會可沒規定,不許傷人性命。不過是廢去火靈根罷了,這不是還有一半麼?”
簡無瑕輕飄飄地說道,淡定得很。
“蕭衡經過這一遭,只剩下金靈根,因禍得福啊!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規矩是一劍宗設立的,他們的弟子對上天雷門的可沒留手,淨往丹田和風府穴招呼。
剛才他就從小擂臺上撈下了不少天雷門的金丹期弟子,沒叫一劍宗得手。
換了天雷門的弟子這樣對待一劍宗的,就成了陰毒?
“這是我天雷門藥堂魏堂主的親傳大弟子,任綺。”簡無瑕指了指紅衣女修,又介紹了舉著玲瓏傘的林玄真,“這是我們天雷門五雷峰上的弟子,姓林。”
簡無瑕已經透過其他幾個金丹期弟子,知道大師姐想要神血晶,此刻才會有如此耐心,與這蕭輒理論。
否則以他的性子,已經秉承天雷門一貫的作風,先把“故意廢去蕭衡根骨”一事坐實再說。
蕭輒冷哼一聲,道:“這擂臺能隔絕靈力,我徒弟的靈力少了大半,我看是你們天雷門的弟子因禍得福,修為都上漲了!這不是歪門邪道?”
簡無瑕抽出了掩日劍,吹了口氣,漫不經心道:“任綺所習功法是正經的離火玄元功。你說這是歪門邪道?”
蕭輒聞言,神色一驚。
他原先只當這種灼燒焚燬根骨,掠奪修士根本強大自身的功法,是這女修偷偷修煉的邪術。
沒想到竟然是離火玄元功!
離火玄元功威力堪比天級功法,但因其修習過程磨人心性,以異火灼身鍛體之痛,非常人所能忍,才被評為地級功法。
蕭輒還真沒往這個功法上想過。
畢竟眼前這美貌的紅衣女修,和那“烈火焚身猶無悔”的離火玄元功,很難聯絡起來。
這就有點尷尬了。
簡無瑕瞄了地上的蕭衡一眼,提醒道:“若是再耽誤下去不治療,你徒弟的金靈根也要消散了。”
蕭輒戀戀不捨地看了那兩件法寶一眼,才拎起徒弟,化作一道劍光掠向一劍宗宗主所在的星河殿。
等到亂放威壓的蕭輒走了,任綺才緩過一口氣,對兩人道:“多謝大師姐,還有簡堂主。”
林玄真笑笑,道:“應該的。那蕭衡走了,倒是清淨多了。”
即使不是蕭衡陰陽怪氣抬槓的物件,她都覺得蕭衡真的很煩。
簡無瑕點了點頭,又看著任綺手中那根離火八卦棍,說道:“你這棍子,可能引起蕭輒的注意了。還有大師姐你這玲瓏傘也是。”
一劍宗道貌岸然的修士也不少。
非要找個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行“殺人奪寶”之實。
他腹誹道,都是修真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直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