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惡念為天地所不容,才會引發雷劫。
當然,這只是陸仁的猜測。
在歷代掌門留下的掌門事務手札上,不乏有“玄真身世不明,許是瑞獸,不可起妄念”的記錄。
陸仁說得很慢,怕自己有什麼錯漏之處。
“三年來,一旦冥想,此事便會浮現。我至今依然想不明白,當時我已經修至大乘期,為何會輕易相信這種荒謬的事。”
簡直著了魔一樣。
“雖說此事是我心志不堅,只是我還是想確認一遍,那一日,您真的說了自己在凝結金丹的話嗎?”
林玄真是第一次聽陸仁提起自己洞府傳音的內容。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跟陸仁透露過自己的真實修為。
林玄真十分肯定地說道:“我不曾說過這話。”
對於幾個師兄之外的天雷門掌門,她要保持自己的大師姐形象,是很少說這種玩笑話的。
“竟有此事?!”
說著,林玄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殿外的藍天。
有點可疑啊天道老弟!
不止是在在楚惜時夢裡捏了個肖似自己的神女,原來還在陸仁這裡無中生有了。
林玄真還想起,之前在參寥泉中,神遊天外。
當時即將突破這修真界那一層若有若無的限制,遨遊宇內,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回身體的感覺。
你不對勁啊天道老弟!
林玄真看向清除修為後大病了一場,又從頭開始引氣入體的陸仁,搖了搖頭道:“陸師弟早該跟我坦誠此事,如今已過去三年,若是有什麼蛛絲馬跡,也查不清了。”
陸仁聞言,卻彷彿鬆了口氣。
他拱了拱手,神情釋然:“無論如何都是弟子愧對您的信任。弟子自請去凡間壁思過!”
林玄真無可無不可地擺了擺手,道:“你自己決定吧!不過你這修為,還是儘快提上來,天雷門與神木宗,或許會有衝突。”
多一個大乘期便多一分力量。
陸仁求仁得仁,也不多留,直接離開了掌門議事廳。
見陸仁向執法堂而去,張方此時才安心地接過話茬,問道:“大師姐是說申宗主的事?從雨花閣和散修盟得來的訊息,申宗主似乎閉關了。當前事務由神木宗的執法堂長老代理。”
林玄真搖頭道:“閉關?我前幾日剛去了一趟磐姜谷,在那裡遇見了申宗主,只是陰差陽錯叫他跑了。”
張方一驚,難不成大師姐沒有抓住申宗主?
不過想到磐姜谷的風俗民情和那個禁制,他又定了定神,冷靜道:“這麼一來,申宗主或許很快就要來天雷門了?”
“此事我已經與魏谷說了,你與他商議即可。我只是來給你一個提醒。”
張方看向大師姐,嚴肅道:“大師姐請講。”
“若是設陷抓人時出了意外,需要權衡考量,以門內弟子為重。”
林玄真這是擔心,張方在塵世已久,受世俗影響,習慣性地考量宗門利弊得失。
“你且記住,我天雷門既然能夠開創一次,便能開創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