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雖然顯露的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卻能對她的攻擊不躲不閃,還能對白逸雲和她下禁言咒。
光這份鎮定,便不可小覷。
何況她深受大師姐的愛護,連仙器都交給了她。
但虞清清轉念一想,申懷元這樣對她,她也沒必要對他真像靈寵似的討好。
她用爪子不太熟練地搓了搓臉,掩住自己的表情,沒有再說些什麼。
只是門牙癢得厲害,想咬點東西。
申懷元叫她神魂附著於剛剛開智凝聚出米粒大小妖核的靈兔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等她擺脫了這個不公契約,定要他……
剛剛這麼一想,虞清清腦中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一用力,險些將門牙崩斷。
這是那完全一邊倒,不保障靈寵利益的低階靈寵契約的作用。
申懷元聽到磨牙聲,自然察覺到了虞清清的怨念。
恰在此時,有神木宗弟子入了宗主院落報信。
申懷元將靈兔從桌上抱起,放到了院子裡,口中不忘安撫道:“我的清清兔兒,你可別再胡思亂想了。去院子裡曬太陽,好好修煉吧!”
那來報信的弟子在旁崇拜地看著溫潤如玉的宗主。
今天的宗主,對待靈寵也是那樣溫柔呢!
申懷元對那弟子笑了笑,叫他入內稟告。
——————
與此同時,林玄真正從東夏海的絕靈海域直接御劍回五雷峰。
確認了自己是神族之後,她只能指望那盤古墓和界心海有些什麼訊息了。
這方修真界對她有限制,那或許她能夠在天道管不著的地方結丹呢?
當然,她得先確定神族有結丹一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先將神族的修煉之法找出來,再琢磨著提升修為也不遲。
如今她倒是確定自己不是築基期,可到底是個什麼修為還是很迷惑啊!
想到這個,林玄真又來氣了。
師父和七個師兄,一定商量過才聯合起來瞞著她一個。
否則,師父被迫飛昇之時,也不會要求她搬入五雷峰,還鬧得人盡皆知的。
什麼訊息都不傳達給她,這是把她當成溫室裡的花朵了嗎?
生氣歸生氣,師父和師兄們杳無音訊,也不知道上界到底如何。
靈力轉化為仙靈力後,不足萬分之一,一切要從頭開始。
可能是同鄉的跳脫師父,最初飛昇後的十幾年沒有大師兄的照應,實力也一落千丈,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吧?
林玄真想著想著,又嘆了口氣。
多想無益,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要趕在申懷元之前,確認那界心海的位置。
林玄真無端從心中生出一種責任和正義感。
申懷元能夠罔顧修士性命,她作為這世間僅剩的神族,理應阻止他。
這樣想著,林玄真從穩劍躍下,落在洞府門口時還習慣性地瞧了一眼小師侄。
沒想到那株血色蓍草頂端,米粒大的紅色花苞已經綻放了。
這一剎那,什麼神族的責任,什麼正義感,都可以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