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的漠然，是她這輩子也沒在他那兒受過的冷漠。
劉淑芳突然就停住了。
她沒有了動作，也沒有了聲音。
就像是被按了暫停的開關一樣，徹底失力癱陷在了那裡。
控著她的探員發現她沒了掙扎，拉過她的胳膊便拽了起來。
張隊凝著眉走近了一點：“帶走吧。”
“是。”
頓時，探員都行動了起來，帶走了劉淑芳和唐慕心。
唐未晚看著張隊微笑：“辛苦了。”
“應該的。”張隊對她的態度很友好。
和眾人點頭示意，他很快跟隨探員們一起離開了。
門外來接應的警車已經準備好。
夏振東終是沒忍住，遠遠看了一眼。
已經看不清劉淑芳的表情。
她像個被隨意擺佈的布偶一樣，很順從的被塞進了車裡。
心中有種難言的發澀，一下一下的激的他快要喘不過氣。
別過視線，他無意的回首。
正對上，唐未晚微凝著他的目光。
夏振東眉眼微動，眼圈微紅。
喉嚨有些發澀，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剛才還熱鬧的墓園，如今已經只剩下三個人。
良久，是唐未晚先開的口：“結束了。”
這麼長時間，花費這麼多精力布的局。
終於完結了。
夏振東點頭，伸手抹了把臉。
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啞的道：“謝謝。”
劉淑芳雖然罪有應得，但這件事在他心中卻是永遠結束不了了。
刻在他心裡這麼多年的人，要想忘記談何容易。
還有二十多年前因為劉淑芳而犯下的錯，種下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