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博基人,尤其是女人,在名字上面是沒有那麼多限制的,一開始的時候,也有人以博字開頭,比如我祖母那一代,還有很多叫博什麼的,不過到我母親那一代,就放寬鬆了。”
“現在我們更喜歡使用自己的真名,坦娜就是我的真名,後面的可迪昂塔是我母親的名字,貼窩耶是我父王的名字,利奇是我的故鄉,不過最後一個名字是開放性質的,比如我二哥的最後一個名字是蕭丹東,這是為了紀念我三叔,用的我三叔的名字。”
“所以你三叔叫博蕭,城外那位被博罕堵著不讓進來的是你二哥博奧可迪昂塔貼窩耶蕭丹東?”
“嘿嘿,關於我二哥的名字,順序錯了,他是男人,所以要把我父王的名字放前面,博奧貼窩耶可迪昂塔蕭丹東。”
“明白了,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一點。”
“呵呵,我們到了,你儘量別說話,就裝成很害羞的樣子就好,反正嘉尼亞本身就很怯生。”
“嗯。”
公主的房子門口比國王的書房待遇還要好一些,這裡有四名侍衛在站崗,他們見到公主後一起彎腰行禮,公主也不理他們,主動牽著孟慶簫的手進入房子裡面。
一進門,一股暖風襲來,同時還有撲鼻而來的香氣,聞之讓人迷醉。
看來,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女性,都是愛美的,也都喜歡把身上和家裡弄得香香的。
房間裡有一群侍女正在打掃衛生,看到坦娜公主後一起行禮:“公主,你回來了。”
“嗯,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坦娜公主擺擺手,拉著孟慶簫的手,徑直往內宅走去。
進入臥室,公主的大床奪人眼球,這是一個彷彿氣墊船一樣的圓形大床,通體象牙白,連被褥都是白色,和博基人的黑色肌膚形成鮮明對比,這張床讓人分不清哪是床頭哪是床尾,所有方向全部可以作為床頭。
房門右側有一個很大的梳妝檯,一面巨大的鏡子,可以輕鬆把孟慶簫的全身都映在鏡子裡。
梳妝檯前的椅子都達到孟慶簫的胸脯位置,他需要跳一下才能坐上去。
坦娜剛進入臥室就把自己摔到了大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孟慶簫晾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還好這位公主雖然有點兒鬼靈精,卻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起碼給孟慶簫的感覺很靠譜,她只是躺了一下就爬起來了,來到自己的梳妝檯前,從左邊的第二個小抽屜裡取出一枚大概有孟慶簫的拇指那麼粗的水晶吊墜。
“這是坦歌臨死前送我的吊墜,它也是一個魔導裝置,擁有很多功能。”坦娜摩挲著這枚吊墜,對孟慶簫說道。
“她是怎麼死的?”
“凍死的。”坦娜說了一個讓孟慶簫意外的詞。
“凍死的?”
孟慶簫確實感到不可思議,城外確實很冷,可是城內並不冷啊,穹頂下的常溫才零下20多度,這個溫度對於常年生活在這顆星的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她跑到城外去了?”
“不是,她以前也不是生活在這裡,而是在南方一個叫奉宜的小城,我父親在那裡遇到了她母親,兩人有過短暫的一夜情,於是生下了她,不過我母親無法接納她母親,所以她們娘倆一直也沒來吉瑞。”
“三年前,我們和北方的洞刻王朝打仗,洞刻王朝威脅要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摧毀吉瑞城,我父王為了我的安全,就把我也送到了奉宜。”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坦歌,她有六分像迪特人,三分像元嘉人,還有一些尼坎拉人的特點,她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非常瘦弱,但是人很好,很善良,我們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有一天,坦歌來找我玩,可是我們玩得太瘋了,導致天已經很晚,我想讓她跟著我一起睡,但是她媽媽親自來接她,說坦歌只是一個平民,她白天陪著我玩沒關係,但是晚上不能陪我睡覺,這會壞了規矩。”
“她媽媽強制把她拉走了,可是就在半路上,他們出事了。”坦娜黯然道,“奉宜只是一座小城,那裡的穹頂年久失修,在他們經過的地方,剛好遇到塌陷,寒潮瞬間襲擊了城市地面,坦歌的媽媽為了保護她,當場被凍死了。”
“她雖然短暫逃過了一劫,可是全身大面積凍傷,也沒能堅持到天亮。”
“第2天一早,奉宜城主給我送來了這枚吊墜,然後和我解釋了昨晚的慘劇。”
“坦歌最後的遺言是把這枚吊墜送給我,她說這是父王送給她的護身符,希望這枚護身符能保佑我一生平安。”
“我一直很傷心,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如果我再堅持一下,不讓她走,她就不會出事了。”
“因為害怕睹物思人,所以這枚吊墜就一直在抽屜裡放著,我始終也沒佩戴過。”
“所以她最後死的時候,你其實並沒有見過她?”
“是的。”
“這算是一個好訊息。”孟慶簫沉吟道,“看來她並沒有死,還來到了吉瑞城,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是為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