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肯提哈桑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聽孟慶簫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後才開口道:“你確實是一個特別的人,你們的地球也是一個特別的星球,它孕育出了不朽的文明,你值得我認真對待,所以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永恆王是我們的至高王,以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見到他,遺忘之地是由我在負責的,我就是這裡的王,你只要有能力打敗我,就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當然,能帶走多少人,取決於你能花費多長時間打敗我。”
大祭司說著用他的竹杖一點,在他們旁邊的虛空彷彿被撕裂了一腳,裡面顯示出琴彣市的戰鬥場面,混亂之地的武者損失慘重。
“如果你敗了,他們全都會死,但是我不會殺你,我對你做了一些調查,你確實是個人才,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而且作為回報,我會把你上面的所有疑問全部如實告訴你。”
“這就算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易,你可敢答應?”
“可以,沒問題。”孟慶簫一口答應。
他知道對方故意要讓他看琴彣市的畫面,是為了擾亂他的心神,打擊他的戰鬥意志,希望他自亂陣腳。
孟慶簫對此報以冷笑,他雖然不是鐵石心腸,但是下面的戰鬥還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孟慶簫的使命就是打敗大祭司,趙哲他們的使命就是努力活下去,孟慶簫不欠他們什麼,如果他們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那麼孟慶簫也無能為力。
肯提哈桑很顯然是一個法師型的武者,並不準備和孟慶簫進行一招一式地打鬥,一出手就是秩序鎖鏈,而且比他對付虛空荒獸的時候召喚的秩序鎖鏈更多,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灰色空間。
孟慶簫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皮卻是不停地跳動起來,那傢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有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
沒有破綻!
孟慶簫完全看不出破綻在哪裡,這讓他非常不爽,他只能使用手中的戰矛把試圖直接攻擊他身體的秩序鎖鏈全部擊碎,可是那些沒有直接攻擊他身體的鎖鏈威脅似乎更大,因為它們正在不斷剝奪著他的移動空間。
孟慶簫不知道被這些秩序鎖鏈碰到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絕對不願意嘗試。
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僅僅只有一條鎖鏈而已,虛空荒獸就已經受不了了,雖然那只是荒獸虛影,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會比荒獸虛影更強。
孟慶簫把手中的戰矛舞得密不透風,這是他學會使用武器以來耍得最帥的一次,所有靠近他一丈範圍內的秩序鎖鏈,全部被他擊得粉碎,如果是不瞭解情況的人,看到一定會為孟慶簫喝彩的。
孟慶簫額頭的汗水密佈,他身上的汗更多,只是被衣服擋住了,外人看不到,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流這麼多汗是什麼時候了。
恐怖的壓力壓得他一次次迸發自己的極限,戰矛在他的手中彷彿玩具一般,被他輕鬆拿捏,誰能想得到,這是一個一年前還完全不會使用武器的人。
一招,對方僅僅使用了一招而已,孟慶簫就疲於應付了。
孟慶簫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他相信對方的招式一定有破解之法,他也一直在嘗試,但是最終他悲哀地發現,只有他手中的戰矛可以擊碎對方的秩序鎖鏈,其他所有的攻擊都不行。
很顯然,因為戰矛上的符文和對方的技能符文同源,所以才起到了這種效果,他想要破解對方的招式,就必須得從能量符文中下工夫。
有句俗語叫做什麼來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孟慶簫現在已經不是臨陣磨槍的問題了,他是要邊打邊磨槍。
他已經見過的那100多個符文,全部是提取自時間神器,而他能夠真正駕馭的符文,目前也只有十幾個。
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他需要在自己累死之前先摸索出這100多個符文的具體功能,還要對它們進行組合,因為只有組合符文,才能夠發揮出符文的威力。
133個符文,就算是兩兩組合,那也有(1331*133=種組合,再去掉一半重複的,那也有\/2=8778種組合。
事實上這些符文都是允許重複的,即使是兩個相同的符文,也可以重複在一起,所以兩兩組合的符文多達種,更不用說三三、四四、五五等更多符文的組合了。
孟慶簫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這就是為什麼他流了那麼多的汗,在走了許多彎路之後,他終於意識到,像這麼嘗試是不行的,他需要想一個更加簡單粗暴的方法。
為什麼要嘗試著破解呢?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好了。
孟慶簫開始分析對方的符文結構,嘗試著理解對方是如何把符文組合在一起的,他要把對方的符文模仿出來。
而這是可以做到的,因為他每擊碎一條符文鎖鏈,鎖鏈裡的能量符文就會像沙子崩潰散開。
他之前使用這些符文的時候,都是把它們刻在金屬上,或者是刻在晶片上,透過這次與大祭司的戰鬥他意識到,他之前的思路都被侷限住了。
這些符文可以刻在許多載體上,甚至是沒有載體,僅僅是以純能量的形式呈現出來,也是可以作為攻擊手段的。
孟慶簫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在模仿,所以他是使用精神力進行繪製的,精神力的擬態攻擊給他提供了很好的平臺。
此刻他正一心二用,一邊利用本源之力進行戰鬥,以便利用精神力進行模仿。